燕秋和仁欽丟開孩子痛快地玩樂了兩個月,很快就是新年了。
恩和、諾敏已經和哥哥姐姐們打成一片,就像他們爹娘不管他們一樣,他們平常也不會多過問幾句爹娘去哪裏了。
流哥兒已經長成九歲的小少年,但還是和從前一樣愛玩兒。
他帶着恩和去看他養的幾匹馬,恩和才五歲就已經被仁欽訓練出來,他騎在馬上,半點不見害怕。
流哥兒給他鼓掌:「不愧是草原上的小王子!」
恩和靦腆一笑,他說:「我爹爹說了,草原上的男人不能不會騎馬。」
仁欽見不得兒子像小姑娘,各種危險的活動都悄悄背着燕秋帶他去做,勵志把兒子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流哥兒靠在圍欄邊上,對高高坐在馬上的恩和說:「除了騎馬,你平時還學什麼?讀書嗎?讀得怎麼樣??」
恩和面上的笑散去,他鼓起臉,小聲發牢騷:「哥哥你可真討厭。」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讀書好,至於三天兩頭被娘親收拾嗎?
流哥兒終於體會到問出這句話時的趣味,他哈哈大笑,讓宮人再牽一匹馬來。
恩和看他也上了馬,自信飛揚地提出比試:「讀書不行我騎馬行,哥哥要和我比一比嗎?」
「來呀!誰怕誰!」
跑馬場上少年笑聲明朗,好不快活。
朝陽宮書房裏,綠卿靜靜看書,燕扶光掀開門帘帶着一股冷風進來。
她溫柔恬靜的模樣讓他挪不開眼,把大氅脫去站在火盆前散了散寒意,他故意擠到她身邊。
綠卿想裝看不見他,無奈堅持不了一會兒就破功。
她笑眼彎彎,書本合上拍在他胳膊上,「你幹什麼?」
椅子一個人坐着夠寬,兩個人卻擠了點。
燕扶光順勢把書拿走放開,他抱起綠卿,讓她坐在他腿上,「我在想今年不如把咱們想請的人都請進宮一起過除夕?燕秋和仁欽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難得聚齊那麼多人。」
綠卿往他胸膛一靠,認真想了想,和他確認:「你要讓林姐姐和齊王碰面?」
那該是什麼樣的修羅場啊!
正常人應該不會這麼安排吧?
燕扶光一頓,「我沒想到這個,不過各自請一遍,看看他們答不答應吧。」
再見面卻是不一樣的身份,場面不知會發展成什麼樣,不過該碰面就是會碰面,刻意躲避也總會在某一天遇見。
對他們外人來說不是大事,就是不知道他們自己會不會答應。
綠卿睨他一眼,「我以為你是故意的。」
故意要刺激燕長風。
燕扶光嗤笑一聲:「我還沒那麼無聊。」
只是他好幾年沒見燕長風了,不知道他二哥現在是什麼模樣。
讓他回來一直不回來,問就是說走不開,此番去信,現在也沒回他。
沒回就代表沒拒絕,沒拒絕就是有可能,有可能說明他會回來。
綠卿聽了他毫無邏輯可言的推測,沉默好半晌才道:「殿下,你好有自信哦。」
她想嘲笑燕扶光的沒有來源的自信,結果除夕當天,燕長風冒雪回到了闊別幾年的京城。
和陳清姿描述的模樣差不多,高高瘦瘦還黑,面上難見任何表情,一雙眼睛像潭深水,漆黑不見波瀾。
燕扶光繞着他轉了幾圈,「不錯,精練不少。」
燕長風靜靜喝茶,輕輕「嗯」一聲,就當回應了。
等到瀾哥兒和弟弟妹妹們來給他行禮,他給每人送個禮物。
流哥兒崇拜地看着他:「二伯,我在京城都聽說你的事跡了,你好厲害!」
燕長風還記得他糟蹋自己書房的事,扯了扯嘴角,像許久沒用過的工具,笨拙艱澀,他似乎覺察出這樣子很難看,索性恢復到冷臉的樣子,溫聲問流哥兒:「你讀書怎麼樣?」
此時的流哥兒終於在有人問這句話的時候驕傲地挺起胸膛了,他說:「很不錯!二伯你要不要考考我?」
燕長風眼神倏然黯淡,他輕嘆說:「不了,書本上
第436章 征合七年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