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卿懷孕,最緊張的人是燕扶光。
這幾天晚上他們躺在一起,每當綠卿以為他會做點什麼的時候,他都會在最後關頭默默住手,然後自己躺在另一側慢慢平復。
幾天之後,燕扶光每次都能忍住誘惑,有時反倒是把綠卿的火撩起來了。
「殿下」她勾着他修長的脖子,紅唇吐出濕熱的氣息撒在他耳畔,「江醫女說,過了三個月就可以輕點」
燕扶光搖搖頭:「我能忍住,而且忍忍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事沒你和孩子重要。」
他能忍住,可她難受啊。
綠卿快哭了,拍拍燕扶光的肩膀撒嬌:「殿下,試一試吧。」
她之前懷孕,他一直都規規矩矩的,這次換成她不規矩,燕扶光招架不住,但又不可能由着她亂來。
綠卿眼睛濕漉漉的,人還粘在他身上軟乎乎地要求,燕扶光看着心疼,貼在她耳朵上問:「很難受?」
綠卿嬌嬌地哼了一聲,她有些害羞,從前很少這樣的,怎麼現在覺得有點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殿下」她又輕輕地喚了一聲。
「嗯,我在。」燕扶光眸光暗了暗。
(六個點代表——啊啊啊啊啊啊,我也很無語的意思)
綠卿微微顫抖着喘息。
燕扶光拿過床邊的帕子擦擦手,低頭在她滾燙的面頰上吻了吻,低聲問:「還難受嗎?」
綠卿不難受了,但她不敢見人了。
衣裙散亂地倚在燕扶光懷裏,她哼唧一聲無助地捂住臉。
燕扶光低低笑着,順便把她的手取下來,十分認真地問她:「怎麼了?不舒服的話我下次再輕點?」
綠卿閉上眼睛,紅潤的小臉埋進他胸膛。
燕扶光輕聲哄着:「你要給我說,你的感受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想讓你舒服。」
無奈,綠卿只好回答他:「舒服的。」
「舒服就好。」燕扶光起身洗了手,再給她倒了杯溫水,餵給她喝下後,他用指腹擦去她唇上的水珠。
綠卿死死盯着他的手,眼神明顯有話說。
燕扶光好笑,解釋道:「洗過了。」
綠卿臉上的火騰的又燒了起來。
她吶吶道:「要不你再洗洗吧?」
燕扶光不去,他掀開被子躺在綠卿身邊,摟住她的腰說:「乾淨的,不洗也是乾淨的,我不嫌棄。」
他眼中,綠卿身上沒有一處不是他喜歡的模樣,他心甘情願做這些讓她快樂的事,而且還告訴她:「這種事不必害羞,人之常情不是?你不僅可以要求我為你做這些事,還可以坦坦蕩蕩地享受。」
他們是最親密的兩個人,燕扶光恨不得明明白白地接收到任何來自綠卿的反饋。
綠卿嘗試着說服自己,好半天后她才緩過來,然後輕聲告訴他:「下次要殿下更溫柔點。」
他手指比之前更粗糙了些,她都有點疼了。
燕扶光吃了蜜一樣,他喜歡綠卿對他坦誠,享受她對他獨一無二的親密。
「嗯,我記住了,都依你。」
「殿下真好!」綠卿仰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儘量大方道,「殿下需要幫助的時候,也要告訴我。」
讓對方快樂,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值得羞恥的事,綠卿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燕扶光吻回去,接着把她在懷裏調整好姿勢,輕哄道:「我會的,你累了就快睡吧。」
綠卿帶着滿足睡去,燕扶光嗅着她發間熟悉的香味,也慢慢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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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扶光回京有幾天了,熙和帝沒發話,他就一直待在府里沒去上朝。
書房裏擺着幾個從前沒見過的花瓶,裏面插着五顏六色的花,與燕扶光一貫的審美相背。
梁非只看了一眼,就能確定這些花是從錦籜院搬來的,再確切點說,花是魏側妃插的,否則他們主子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看束花都深情。
「主子,派去監視大皇子的人來信了。」
梁非把信封放在桌上,燕扶光拆開看信,他端端正正地站好,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