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鑫忙着給自己找褲帶,關鍵是,這伙被小南香一口氣力解開褲帶的人,怎麼也找不着褲帶。
人們朝着小南香騎馬奔走的方向,這才發現,小南香手裏拿着褲帶,一根一根的揚手丟在半空中,隨着風颳的方向,飄飄搖搖地落在大街上。有人追上去撿,妓女們手裏提着褲子,跟在後面喊着:「送過來,送過來呀,那是我的褲帶,我們的褲帶......」
「誰撿到就是誰的,不是王大爺說了嗎,憑什麼給你!」
撿到褲帶的人,對着他們大聲喊出來。
王德鑫聽了,這才反應過來。他對着小南香遠去的背影,把牙齒要咬得咯嘣咯嘣作響。二東成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他倒不是為了討好王德鑫。說實在話,王德鑫對二東成來說,不過是大哥哥不說二哥哥,兩個哥哥差不多的角色。
彼此彼此,不分高低上下。
「我說老弟,走吧!今天沒看好日子,他奶奶的,晦氣!」
說完,用一雙帶着仇視的眼神,瞪着回去喊他的那幾個人「亞拉個巴子的,都是你們這幫渾蛋有眼無珠。江湖高手,居然被你們當着空把來忽悠我,看老子回去怎麼給你們加滿加滿。(在這裏,加滿的意思,就是教訓)」
大街上,看熱鬧的人對剛才發生在胭脂花粉店門前的一齣戲,看得意猶未盡,餘味無窮。
人們交頭接耳,臉上掛着揮之不去的笑容,對着王德鑫他們走去的背影,指指點點。
二東成看到這裏,也不想呆在原地太久。丟人現眼的事,誰都想瞞着別人。
王德鑫也不想給自己找不着自在,借台階就下,有粉便是白。草草收場走人,一肚子火不知道對誰發。二東成只得拿手下的人撒氣,罵幾句解解恨,那叫給自己一個過場。要不然自己在夷陵鎮橫衝直撞,只有他欺負人的份,卻始終沒被他人欺負時候。
奶奶的,沒想到,今天碰到硬茬!
秦昊,接到許傳奎的口信,他不得不召集人馬。
許傳奎從腰眼遞給秦昊一塊令牌,那是江湖門派之間有要事相求的特別標誌。
倘若許傳奎今天不帶這塊見物如見人的桃木腰牌,上面刻着馬占奎的名號,哪怕許傳奎嘴上磨成老繭,秦昊只會敷衍,絕對不可能真的去調兵遣將。二東成,今天也是接到馬占奎的腰牌,代表榮門買賣,前來夷陵鎮的燕門買賣窯冦聚集。
那王德鑫,是奉花門買賣祖師爺江小魚的指令,帶着腰牌前來秦昊窯冦上報道。
蜂門買賣周德強,麻門買賣薑汁蓮,葛門買賣趙世凱,紛紛帶着馬占奎發出去的桃木腰牌,日夜兼程地趕到夷陵鎮。秦昊窯冦上,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人們見怪不怪,因為秦昊他們家在夷陵鎮,就像是菜市場。整天人來人往,人們也習以為常。
誰都知道,與官商、官匪沆瀣一氣的江湖燕門買賣,在夷陵鎮從不在地方作惡。
所以,夷陵鎮人,對秦昊他們一家人,不予地方百姓即父母官為敵,大為頌揚。
不但不反對秦昊他們家的燕門買賣,有時候,見得從秦昊他們家逃出來外地女子,只要夷陵鎮人看到,便會急速通知秦家來人捉拿。
不知道夷陵鎮人做的是對是錯,無人來為此做定奪。從外地姑娘被買過來的角度來判斷,看到姑娘逃跑不但不予保護,反倒為討好秦昊他們家,而將姑娘逃跑線路告訴他們,那絕對是沒有人性。
話又說回來,作為夷陵鎮人,秦昊也沒和任何人結仇作對。
儘管,沒必要通知他們去重新抓回逃跑的姑娘,也不至於和秦昊家琴瑟不調,反眼不識。
但,將姑娘逃跑線路,告訴秦昊他們家,那是對姑娘們的極大不負責任。最好的做法,假裝沒看見。儘管秦昊他們家滅有得罪過夷陵鎮的人行為故意,你不幫助人家姑娘逃跑,就已經是幫助了秦昊他們家。還有必要去投其所好的告訴他,應該往什麼方向去追嗎?
因此,夷陵鎮人雖然報義氣,但對人家被買回來的姑娘來說,那是罪惡滔天。
隔壁,熱鬧非凡!
林浩諸的醬油坊,也沒閒着。傭人沒早沒夜地幹活,大鐵鍋煮黃豆、小麥、玉米、雜糧。大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