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孚圓道人惶恐至極,連連搖頭,急忙道:
「大人!大人!我那師叔身上有機緣!絕不一般!」
李玄宣如今卻不太信他了,只問道:
「何等機緣?」
孚圓道人又說不清楚,只支支吾吾地道:
「我師尊臨死之時尚還念着他,是說是師祖死前將機緣傳給了他…」
他說不清楚,可練氣散修的機緣又能是多好的東西呢?孚圓道人自己心頭也明白,只能不斷磕頭說不出話來了。
李玄宣只看他身上清氣不算渾濁,在徐國那種地方也已經是難得可貴,沒有什麼為難他的意思,正要開口。
「慢…」
李曦峻卻突然攔住他,皺眉搖頭。
孚圓道人越恐,驚恐交加地抬頭,心道:
「老人心善,這俊郎君狠些。」
李曦峻只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
「老人家是如何從憐愍與法師手中逃出來的?」
孚圓道人愣愣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回憶,足足過了好幾息,訝異道:
「哎呦…忘了個乾淨!」
他口鼻滲出血來,痛呼一聲,身體像一捆倒下的柴木,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吭也不吭一聲,已經沒了生機。
李曦峻先退了一步,用法力將他翻過來,孚圓道人的面色蒼白,皮膚冰涼,李曦峻兩指為劍,將他的腹部破開。
便見黑洞洞一片,五臟六腑不翼而飛,只餘下一隻乾癟的死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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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宣看得發愣,另一側的李周巍握着長戟,若有所思,李曦峻兩指捏出火來,輕輕落在這皮囊上,將之點燃,只聽噼里啪啦一陣亂響:
「轟…」
這血肉早已經乾癟,很容易點着,明亮了一瞬,頃刻之間化為飛灰。
何毅濤見了這模樣,心中已是怕極,涕淚齊出,低聲道:
「我身無長物,大人不屑這些東西,但看在無冒犯的份上,且饒我一命,只聽大人驅從,絕無二心。」
他生怕李曦峻問出什麼,讓他當場斃命,卻見這男子取下他的儲物袋,仔細看了一息,見其中都是血氣米肉,搖了搖頭。
何毅濤還不曾反應過來,只覺得胸口一灼一痛,滿腹熱騰騰,從鼻腔中噴涌而出,一把長戟已經穿胸而過,尾端持在那少年手中。
何毅濤養在腹部的魔胎頓時甦醒,小小如同老鼠一般的血肉之物在腹中掙扎了幾下,還未來得及破肚而出或是斂息躲藏,一隻手復又破腹而入。
李周巍一隻手架着長戟,另一手在他腹中攪和了幾下,掏出那隻魔胎,仔細觀察了兩息,輕輕捏碎。
何毅濤好歹也是練氣初期的魔修,卻根本來不及反應,下一秒腦袋便被人摘了下來。
李周巍手中滿出金火,飄着黑煙落在他軀體上,金色點點,頃刻之間便焚得一乾二淨,這世子將長戟收起,李曦峻點頭道:
「明陽一道,也是消解魔修的…雖然不如太陽、玄雷,卻也叫的上號了。」
一旁的李玄宣卻還在愣愣地看着那孚圓道人的屍體,李曦峻回頭來看,見老人看得出神,有些憂慮地道:
「大伯公…」
李玄宣緩步上前,將那孚圓道人腰間的儲物袋取下來,仔細看了兩眼,低聲道:
「好生熟悉!」
這枚小小的錦囊與越國流行的制式不太相同,看起來很小巧,李玄宣觀察一陣,浮現出回憶之色,輕聲道:
「我家…第一枚儲物袋…也是這模樣的!」
李玄宣說完這話,越發肯定,將之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聲音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