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項平叔前去營救萬家,不曾想汲家借了鏜金門的勢,摧枯拉朽地將萬家滅亡了…叔父卻撞上了一老道,要取他性命。」
「這老道在湖中等了三十年…要尋一個機緣,卻被叔父所殺,取了儲物袋回來…看來…就是他口中的師叔了。」
李玄宣心中念了一息,輕聲道:
「倘若有機會,可以去那小室山浮雲洞看看。」
李曦峻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默默應下來,輕聲道:
「徐國之事終究混亂不堪,費家抵禦在前,可以仔細商議一二,畢竟是個難得的築基大陣,用得好了,自家能少許多損失。」
李玄宣收起儲物袋,神態略有些不滿,只道:
「到如今的地步了,還不肯派人前來求援。」
李曦峻失笑,李周巍峙然而立,輕聲道:
「青池宗萬里之遙,遠在天邊,來去月余,我家不過一湖之隔,近在眼前,往來不過半盞茶,遠水解不了近火,他們遲早會看清的。」
兩個長輩皆是點頭,幾人安排了駐防,李周巍很快告退,駕着風從青杜穿出,飄飄往中殿偏院落入。
陳鴦一路跟在後頭,恭聲道:
「殿下,父親早已經在殿中等了許久了。」
李周巍聞言點頭,這才落腳下來,果然見中年人陳睦峰等在大殿中,很是恭敬,手上還牽着一女子。
陳睦峰如今已經是練氣後期修為,雖然他當年在許霄之事中犯了錯,被罰得很重,可陳家到底是大族,陳冬河又頗得倚重,他如今還是有些地位。
他滿面笑容地迎上來,陳睦峰娶了李曦峸的妹妹,還是李承遼的姑父,開口道:
「殿下,這是我幼女陳芍…是我與妾室所出…如今年歲漸長,帶來讓殿下看看…」
李周巍當然明白他打着什麼主意,看着低眉垂眼的少女,特意避開視線接觸,甩開袍子就進了屋,只留下一聲在院迴蕩:
「去問我父親!」
陳睦峰被他堵了個結實,與陳鴦對視一眼,只能低聲告退。
父子倆出了院子,陳芍像是鬆了口氣,腳步輕快許多,陳睦峰低低嘆氣,只有陳鴦陰着張臉,一路慢慢踱回去。
到了陳府上,陳芍躬了躬身,逃跑般退下去,陳睦峰倒還好,只領着陳鴦進前。
父子倆一言不發,快步走到後院,李夫人正在讀着書,看着模樣問了一句:
「看來是不成了?」
陳鴦冷冷應了一句:
「不錯!」
他微微拱手,甩了袖子便下去了。
陳睦峰尷尬地在院中站着,李夫人只嘆道:
「不成便不成!本就是帶她去看看會不會誰中意誰…倒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李夫人治家寬厚,陳睦峰一向是曉得的,聞言點頭,夫妻倆對視一眼,反倒是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憂慮。
陳睦峰表情不只是尷尬,甚至於有些惱怒了,他思來想去,坐在位置上飲了好幾口茶,終於克制不住,壓抑着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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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真是一心猜忌刻毒!」
李夫人嘆氣,中年女人也漸漸無奈了,低聲道:
「也不知道像誰…教他越多,越會算計利用人了。」
陳睦峰怒意上頭,咬牙切齒地道:
「怎地…將他教成了這個模樣!小時也不曾見他這樣冷血無情,刻薄寡恩!」
他雖然最看好這個長子,可他到底是個父親,心中對幾個孩子都是有感情的,冷聲道:
「他那副模樣,好似小妹不嫁給世子,他就要拔刀恐嚇了!」
李夫人低眉,一時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