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現在才回來?」罄獄冷冷地問老奶奶。
「臭小子,你要的那些東西你以為很簡單?在很短時間內就能弄好了?還有,什麼叫作到現在才回來?我差人來通知你一聲去我營帳那兒一趟,等半時辰了也不見你來,活膩了你?」說完狠瞪他一眼。
他靜默一會兒,「她怎麼樣了?病了好長時間也吃了很多帖藥也不見好。」
「這事不歸你管,你也管不著。」
「你說什麼?」眼神慢慢從冷漠變化為凌厲。
「怕你不成?要老太婆我說幾次都行。我說這丫頭…這小子的事與你無關,你也管不著,她不是你的什麼人,你沒那權利,我才有那權利管。」
一聲不屑的冷笑聲從他嘴裏哼出來,似乎對老奶奶說的話感到嗤之以鼻。
我看看他,又再看看老奶奶,頭疼。
為什麼會吵起來?其實我好想說一句,我不歸你們任何一個人…若我真的這麼說出口的話,會收到四道凌厲的眼神吧。
「廢話少說,給我出去熬藥。」
「你怎麼這麼對老奶奶說話?她比你大那麼多,她是你長輩你應該尊重她才對。」
「哼。」這次的冷笑聲是從老奶奶那裏傳來的,還帶了些得意的成分。
如果我不是那麼粗心的話,我早就應該察覺到老奶奶有說了丫頭這兩個字,而罄獄聽到老奶奶叫我丫頭卻沒什麼反應,似乎原本就該用丫頭這字眼。
「要我尊重老奶奶?得先這位老太婆懂得何為尊重,那麼我才會開始尊重她。」
「臭小子欠教訓是吧?」
「臭小子這三個字不是用在我身上的。」
「你…」
「別吵了,沒看到她很不舒服?」
我剛閉上的眼又重新睜開。雖然他一直在跟老奶奶吵,可是音量一直放得低低的,跟老奶奶的聲音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你把她送去我帳裏,這樣我可以就近隨時觀察她的情況。」
「她待在我這兒就行,沒必要搬去你那兒,只要你每天過來替她把脈就行。」
「不行,她不能待在這兒,她只能和我同一營帳。」
「她一直以來都同我一起,沒必要移去你那兒。」
「鸞清,他說的可是真的?」
「嗯…」我囁囁嚅嚅地回答老奶奶的問題。
「成何體統,你覺得你們睡一起是對的行為嗎?」
「不是…可是沒辦法,沒空帳篷給我…」
「她和我一起有什麼問題?老太婆你別為難她。」
老奶奶不理會他說些什麼,只是直視着我問:「你還要繼續待這兒嗎?還是要移來和我一起?」
「這根本就沒必要選擇,她只會和我一起。」
我還沒開口,他就搶先回答了。
「我不是問你,臭小子。」
罄獄不理她,只是抬手輕撫我發頂。在老奶奶面前我不敢和他太親近,忍不住把他手撥開。
「罄獄…我還是和老奶奶住一起吧…」
他眼神冷冷地盯着我,我也鎮定回視着他。
「為什麼?」
「因為…不好,我也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不好,總之不可以就是了。」
說完我就想起身,他一隻手壓住我肩膀制止住我。
「臭小子,你幹什麼?」
「我扶你過去。」
「我自己走去就可以了。」
「我扶你。」
我看向老奶奶用眼神來詢問她,老奶奶點點頭表示不反對,我也就不再反對了。
他去拿了他的一件披風過來,把我整個人包起來,只露了一小縫隙供空氣進來,接着直接把我抱起來。
「我自己會走,你放我下來。」在他把我抱起來前我已試着阻止了。可想而知,力量懸殊,抗衡不了。
他沒理我,只對着我說:「你病好了以後記得回來,別忘了你還要伺候我。」
「哦…」
「什麼伺候?」
「呃…老奶奶,待會兒我會跟您說這件事。」
我拍拍他胸膛提醒他,「我的狐狸,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