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的舞台,地面呈現出半圓的輪廓。
柱子上描繪着精細的浮雕,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白柱上走下來。
觀眾席只有廖廖幾排,石凳上的溫度燙得嚇人。
玩家們爬了許久的樓梯,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太陽照在眾人臉上,他們感受到了久違的炎熱。
黑衛衣男扇着衣服,額頭流下黃豆大小的汗珠,嘴裏咒罵着:
「我草它的,突然出現這麼大的太陽,熱死老子了!」
以往的詭遊戲不是黑夜就是寒冷雨天,偏偏這次搞怪,玩太陽當空照。
曬着太陽看演出,到底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主意?
就連遮陽棚都不弄一個,要熱死誰?
尤其是演出的舞台,居然設置在這麼高的地方,除了觀眾席就是樓梯。
「這麼熱,站在太陽下也不是辦法,我們進房子裏休息下吧。」
棕衛衣女指着旁邊的房子。
其他人沒有意見,便一起走了過去。
環筱跟隨着他們走動的時候,環顧四周,打量了下環境。
舞台前面的空地比學校兩個操場都大,在觀眾席和舞台之間,有幾階樓梯。
現在台上沒人,只能看到被太陽照出的深灰色陰影。
舞台兩邊是房子。
左邊的房子矮平,建得不算好,房子與房子之間修建了裝飾牆,牆上張貼着許多廣告,還有動物園的地圖。
右邊是一棟高樓,看起來有好幾層。
玩家們現在走去的是左邊,也就是修得很敷衍的房子那邊。
等走到離他們最近的屋子門口,棕衛衣女抬手去敲門。
「扣,扣!」
敲門聲很響亮。
動靜驚動了裏面的活物。
「吼——!」
奇怪的吼聲從裏面傳出。
棕衛衣女被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了手。
她幾乎是瞬間明白了,這裏的房子似乎關着動物。
「裏面是什麼東西?好嚇人。」
雙馬尾女抓住她的手,緊張地躲在後面。
短髮男卻沒有她們這麼害怕,反而鎮定地說:
「就算是動物,也應該被鐵鏈鎖住了,有什麼可怕的。」
黑衛衣男嘲笑道:「女的膽子就是小,門都沒開,你們就這麼害怕了,膽小的人死得快,你們要練練膽啊。」
他說着,就裝作不害怕地走到了最前面,將棕衛衣女擠開。
「哎呀。」
雙馬尾女被連帶着一起推到一邊,肩膀撞到了牆上,出現了火辣辣的疼痛。
她生氣地跺腳:
「你怎麼還推人?沒看到這裏有人嗎?」
但回答她的,是黑衛衣男毫不在意的聲音。
「不好意思囉,我沒看見,你們太矮了。」
雙馬尾女聞言,眼中燃起怒火。
可一隻胳膊攔在了她的前面。
棕衛衣女對她搖頭,「不要起衝突。」
見狀,雙馬尾女只好憋着氣,不滿地用眼神刀人。
無形的眼刀根本傷害不了黑衛衣男半分。
他得瑟了一下,背靠在門上,對棕衛衣女譏諷道:
「看你這副窩囊樣,遇到事就躲起來,要是由你帶領玩家,我們怕不是死得更快。」
棕衛衣女垂下眼,睫毛將眼中的光遮住,「所以,你要說什麼?」
如此低眉順眼的樣子,取悅了黑衛衣男,他揚起笑容,正準備說話。
然而,意外悄然出現!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傾斜。
視線一點點向左下移動
黑衛衣男瞳孔緊縮,驚恐地發現,門竟然沒關!!!
而他,此刻正靠在沒有關的門板上。
也就是說
砰!
在緊要關頭,他將手臂墊在了頭下,才避免了腦袋開花的慘狀。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