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親姑姑逼成這樣,柳成昊卻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一聳肩,用教訓的口吻對柳茹芸道:
「姑姑啊,我早就說過了,身為柳家人,就要處處事事以柳家利益為先。」
「從當初你們不聽勸阻,幫那個張大川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這樣的結局。」
「真要怪,就只能怪你們拎不清自己,非要跟家族對着幹了。」
「識相點的話,你們就現在把飯店讓出來讓我們接手,那麼這筆債務就一筆勾銷。」
「否則到時候資不抵債,你們怕是下半輩子都得還債到死了。」
聽到這番話,劉景隆終於意識到:他們和柳家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再也無法挽回的程度了。
心若死灰之下,劉景隆緊握雙拳,強壓怒火,一字一句的對柳成昊說道:
「柳成昊,你別做夢了!」
「我就算死,也不會把飯店交給你們這種無恥之人的。」
柳成昊哈哈大笑: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
「兩個月,兩個月後,我來收債,希望到時候你們有錢給我。」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滿頭大汗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這人是劉景隆留在白龍市,照看三家景隆大飯店的總負責人陳碩,其在劉景隆心目中的地位,比王洵只高不低。
見到陳碩,劉景隆精神一振,甚至忘了和柳成昊生氣,急忙問道:
「陳主管,事情談的怎麼樣?」
陳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搖搖頭,慚愧道:
「老闆,沒成啊我這次直接去了那生產醉天下的酒廠,想親自和對方談談,結果人家連面都不讓我見。」
劉景隆聽罷,難掩失望神色,卻仍不甘心的問:
「那其他酒廠呢?」
陳碩再次搖頭:
「他們怕得罪范家和柳家都不願意和我們合作。」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范家柳家各自是白龍市酒水產業和餐飲產業的龍頭,他們想要打壓誰,白龍市里沒人敢忤逆他們頂風作案。
雖然明知道這才是現實,但當劉景隆真的從陳碩嘴裏聽到這個答案之後,他心裏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哪有飯店不供酒,沒有酒的飯店,生意怎麼可能會好。
如此一來,他又怎麼可能在兩個月的時間裏,賺夠五百萬?
看着滿臉絕望的劉景隆,柳成昊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惡意,輕哼着道:
「劉景隆,你還真是不自量力啊。」
「柳家和范家有獨家合作協議,他們家的醉天下酒,只有我們能拿貨。」
「你想繞過我們直接拿貨,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我還是那句話,趕緊麻溜的收拾東西自己滾蛋吧,別浪費彼此時間。」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背光處的張大川終於忍不住了,抬起頭道:
「柳成昊,適可而止吧。」
柳成昊這才注意到張大川的存在,臉色頓時一變:
「張大川,又是你!」
隨即,他不怒反喜,囂張至極的對張大川道:
「看來你總算想起你的劉老哥了,托你的福,他的飯店現在沒了酒水供應,生意一落千丈,很快就要倒閉了。」
「劉景隆能遇見你這樣的兄弟,真是三生有幸呢。」
張大川剛才已經旁聽了一會兒,雖然還沒弄清楚具體情況,但也知道劉景隆落到今天這田地,確實是受了自己的拖累,心裏愧疚無比,剛想向劉景隆道歉,那站在劉景隆旁邊的陳碩,卻突然開口了:
「老闆,原來就是這個泥腿子,害得我們成這樣的?你真是糊塗啊。」
劉景隆聞言,立刻皺眉道:
「陳主管,注意你的言辭,張大川是我兄弟,不是什麼泥腿子。」
但那陳碩卻似乎沒聽見一樣,一臉沉痛的指責道:
「老闆,我覺得你還是和老闆娘一起,到柳家認個錯吧,和這個鄉巴佬斷了關係,這樣一來,咱們或許還有轉機。」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