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分明沒有任何的情緒,但就是嚇得他們一身冷汗,立馬站起身。
生怕君衍的下一句就是,既然喜歡跪,那就跪着給朕匯報朝事。
畢竟在這之前,陛下的脾氣可是詭譎多變。
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拖下去砍頭打板子,以至於他們每次上朝匯報朝事時,一個個戰戰兢兢地。
直到之前的那場宮宴,陛下莫名的放過池昭儀,脾氣也莫名的緩和了些。
他們的膽子也大了不少,也敢在陛下面前吵了。
*
池夏這會整個人蔫蔫的,又對他們的議政不感興趣,無聊的在瓜田裏找瓜吃。
【心情不好,吃個瓜高興高興。】
眾朝臣:!!!
他們給嚇得一激靈。
她來了她來了,她帶着大瓜走來了!
池夏挑挑揀揀,看的眼花繚亂的,乾脆來個點兵點將。
【點兵點將,點到哪個是哪個,好,就是你了!】
朝臣們心驚膽戰的瞧着池夏的小動作,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每每瞧見池夏掠過自己的名字時,心都跟着蹦躂了一下。
就連當年差點被陛下砍頭都沒這麼緊張過。
【言輕瀾!言大人!】
【讓我看看啊,有啥震驚三觀的狗血大瓜可以吃。】
沒被點到名字的大臣們鬆了口氣,而被禍害的言輕瀾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呀,這瓜不新鮮,不好吃,換一個。】
能聽見心聲的大臣們前一秒還滿頭問號,豎着耳朵準備吃瓜。
後一秒一臉驚恐,就差大喊一聲,你不要過來啊!!!
【說起來,言大人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雖是祖上蔭封,但為人兢兢業業,不貪不搶,腳踏實地,就是家中兒子不太省心,喜歡上了個男子,今天就準備跟他坦白呢。】
【可惜了,言大人家中就一個獨苗苗。】
言輕瀾:「???」
你說啥?他年紀大了,有些耳背。
你說誰喜歡男子?
言輕瀾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確定自己沒聽錯,那張嚴肅的臉上都喪了。
完了,他老言家的香火要斷了。
其他在場大臣們噌的一下眼睛都亮了,站的筆直的身子忍不住向前傾。
【誒?哦,原來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女扮男裝啊!】
兵部尚書王承恩:「???」
怎麼還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原本還在考慮跟自家夫人再生一個的言輕瀾聽到這個轉折,瞬間心情都好了不少。
哎呦,這池侍讀也真是的,說話還帶喘氣的,差點以為要練小號了呢。
【喲,這個瓜好,夠狗血,讓我瞅瞅今天刑部尚書來了沒?】
刑部尚書安逸遠:「」
原本還在興奮的吃着瓜的安逸遠聽見自己的名字,臉上頓時面無表情。
你猜我為什麼不笑。
你猜我為什麼不笑。
是我生性不愛笑嗎?
他感受着身上或隱晦、或光明正大的視線,整個人恨不得找個地縫將自己給埋進去。
【哎呦我去,這這這,這安家女,我嘞個豆!怎麼說呢?】
怎麼說啊?你倒是說啊!!!
眾大臣都快要急死了。
若不是還在御前,他們非得跟她掰頭掰頭。
【這安家女放着好好的貴女不做,跑去給那娼妓之子當妻又當娘的,還得遭受上頭婆婆的磋磨,年紀輕輕就早死了。】
大臣們眉頭一皺,眼中滿是不贊同。
在他們看來,這安家女就是個傻的,放着富貴的日子不要,偏要去過那些苦日子。
那些窮小子拋妻棄子的故事是沒聽過嗎?
就連安逸遠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抬頭,目光銳利的看向池夏。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他家乖巧可愛的女兒以後竟然會落得這般下場。
【看姐幹嘛?】
池夏
這是什麼品種的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