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豬場那邊也有休息的地方, 用來守夜。
要不是因為擔心幾個孩子,周越深根本不必回來一趟。
「這,也不用這樣吧,我,我沒關係的,這麼大的房子,又不是不夠住。」司念有些尷尬的開口。
她還想着要多了解一下這個人怎樣,要是他不回來的話,自己怎麼了解?
而且這是他家,怎麼就因為自己一個外人而搬出去呢?
她又不是這個年代的人,被看光了就非得要人家負責的。
周越深若有所思的點頭,「這件事,在你。」
*
可能是晚上睡得太早的原因,司念一大早就醒來了。
她聽到了門外的動靜,起身打開燈,看見天還沒亮,周越東和周越寒就摸着黑去上課了。
這個村子並不小,在一個山窩窩裏面,村子叫做幸福村,一共分為三個隊。
而她這裏就是最高處的三隊。
村子裏沒有學校,唯一的學校是在八公里遠的中心小學,周圍幾個村子的學生都在那裏上學。
光是過去就要花費一兩個小時的腳程。
所以孩子一般都起來的很早。
這會兒也不過五點的時間。
司念看了一會,也沒了睡意,出了房間。
這個房子很大,但是卻很空曠,燈光昏暗,早上涼颼颼的,一點溫馨氣息都沒有。
她走過周越東和周越寒的房間,因為周家的房間多,所以兩個人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的,有時候會分別換着帶妹妹睡覺。
周越東的房間門關着,周越寒的卻打開着,裏面只放了一張小小的木床。
目測應該不超過一米五。
這么小的床,周越深跟他們睡會不會太擠了。
畢竟昨兒個她目測那男人,起碼也快190了。
對於自己霸佔了人家主臥這件事,司念還有些不大好意思。
想着家裏還有這麼多房間,實在不行,自己換個客房將就一下。
然而當她剛想去看看客房的時候,客房的門忽然被人從里拉開。
兩人四目相視,皆是一震。
司念被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在這裏?」
她還以為周越深和周越東一起睡,走過周越東房間的時候還放慢了腳步。
沒想到他會睡在客房。
客房昨兒個她來看過了,連床都沒有,就地上墊着涼蓆。
估計是偶爾有周越深的工人會來這裏借宿。
周越深目光掃過她軟白的小臉,喉結滾了滾,聲音帶着宿醉的嘶啞,「昨晚上回來太晚,怕打擾小東他們睡覺,所以就來客房將就一晚,你怎麼這麼早?」
這會兒的時間,不過五點。
外面的天還黑漆漆的。
司念聽到這話,更不好意思了。
「我睡差不多就起來了,不好意思,讓你睡在這裏。」
「無事,睡哪裏都一樣。」周越深看她臉上閃過的虧欠,並不似作假,收回了目光道:「我還要去豬場,你可以多休息一會。」
司念忙道:「廚房應該還有我昨天蒸的包子,你可以當早餐。」
周越深其實一大早就聞到味道了,本來還有些疑惑,怎麼一大早家裏會有這樣的香味。
聽她這樣說才明白。
他走到廚房,打開蓋子,果然還有幾個熱騰騰的包子,肉香撲鼻。
周越深略微挑眉,是他小瞧了她,竟還會做飯。
本以為她應當是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
司念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還聽見樓下傳來幾聲狗叫,她趕忙從二樓看下去,瞧見樓下站着的高大身影,那隻對自己愛搭不理的藏獒這會兒跟舔狗似的,在男人跟前尾巴搖的飛起。
周越深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它立即乖巧的趴在了地上。
司念看的驚奇,這狗居然這麼聽話。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強烈,樓下的男人忽然抬頭朝着窗戶看來。
司念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