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靈王的這一番話,冥王是徹底的死了拉攏他的這一條心了。
國讎家恨,不管是什麼生物對自己的家園都有強烈的歸屬感,就算是他自己,如果有人要搗毀他的家園,也必將得到他的瘋狂報復。
侵略製造死亡是冥族的本性,他並不會覺得侵略其他空間是什麼過錯,但是好死不死,他選擇的是看管兩界入口的守門人的家鄉,這就是無法解開的死結了。
冥王奮力地去拔那胸口上的金色小劍,從四象與這柄小劍產生共鳴之時,便每分每秒都在壓制着他的靈魂力量,令他的各方面實力都遭到了壓制。
要想在這死局之中尋求一線生機,便只有將這封印住他靈魂的東西給去除掉才行。
但是無論他如何用力,不惜一切地爆發靈魂之力,卻還是無法動得那劍分毫,而靈王看着他那掙扎模樣,竟然笑出了聲:「冥王大人,您在聖界之中也是個頂個的大能,而今竟然要死在我這等低階王境的手上,是何感想啊?」
回應他的是冥王憤怒的厲吼,天色因為冥王的一系列靈魂爆發,已經陰沉得令人壓抑無比,大量黑雲在天空翻湧,又被黑氣衝散再次重組,像是天空即將砸下來了一般,連阮天宵和青龍聖主這樣的高手都被那波動的靈魂之力震傷了五臟六腑,不得不退出這風暴中心。
周圍的環境也被這強烈的力量波動轟炸,大量的坑洞密密麻麻的出現在這片大地上,黑水冥海順着那些坑洞之中倒灌而入,神奇的是那冥海就像是無量的一般,填滿了一處處坑洞,卻不見降低海平線。
靈王看着這冥王還在垂死掙扎,倒也算是無趣,便不想在等待了。
靈王的神魂一直都在金色小劍之中,這不過是他的精神力呈現出的身影,現在這道身影消散,而金色小劍就在此時迸發出了刺眼的光芒,像是萬丈烈陽在冥王的胸前升起,連冥王扒着劍柄的雙手也被一股強烈的熱流灼烤,靈魂正在被融化。
而龍雀等人的方向,四人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開始衝撞起牧家老祖所布的防護罩,絲絲裂紋遍佈整片綠色光膜上。
牧晨根本不知道這幾個小傢伙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剛想上去將自己的兒子摁住,卻不想被那光團力量擊飛了出去,那力量之大將他撞翻出了兩片山頭。
不過好在那光團能量並沒有散發出什麼惡意,不然光是那一下所爆發的能量來看,就足矣轟斷他全身的骨頭了。
見到那四個光團迫切地想要出去,牧家老祖也不做多阻攔,將防護罩打開了一個口子,也就是這一瞬間,無數黑氣涌了進來,強大的威壓如同瀑布一樣傾瀉而下,好在那口子就開在光團之上,威壓剛剛進入便被光團給消磨一空。
四個光團看到有地方可以出氣,瞬間帶着龍雀四人朝裂口擠了出去,眼見他們全部出去之後,牧家老祖大手一揮,將那壁壘又給合上了,強大的黑氣和威壓全部被擋在了外面。
防護罩之中的人們都跌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氣,哪怕只是剛剛那一瞬間,眾人都感覺自己的頭頂上有什麼東西要砸下來了一樣,而自己根本就沒法進行抵抗。
一想到那一幕,再看看這位給他們提供了庇護的小蘿莉,眾人對她的崇敬又上了一層樓,要不是這位存在保護了他們,估計自己等人在這片戰場之中根本就沒有活路。
而牧家老祖卻是無視了他們崇拜的眼神,自出生到現在,這樣的眼神她看得太多了,現在唯一讓她感興趣的便是那流淌着最為純淨的力牧血脈的少年。
但是當她的目光再次看向自己身邊之時,不由得瞳孔放大。
「人呢?」
這位老祖第一次覺得匪夷所思,竟然有人能夠在她的身邊憑空消失,還讓她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
目光四處橫掃,最後停留在了剛剛離開的那四個光團,準確的說,是他們身後的一個小光團上。
與前面那四個相比,這個光團太過細小了,完全被掩蓋了一般,這也是為什麼老祖沒有在那個時候察覺到的原因。
沒錯,跟在龍雀他們身後的便是牧雨本人。
「我說,這什麼靈王這是要幹什麼?帶走了龍雀他們也就罷了,為啥還要將我一起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