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京霆越往下翻,臉色沉得越厲害,「知道他壞,但沒想到他這麼壞,這些資料給君牧發一份。」
「已經發了,要不要打電話提醒他注意查收?」
「不用。」 戰京霆頭也不抬,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翻完了這份關於戰天華食人實驗室的內幕。
時間線長得可怕!他可真是幕後,他只指揮,十年來只去過一次!
可是,為什麼他要花十億買安安和墨墨?難道孩子不是他綁架的嗎?
戰京霆一時間也想不明白,手上的這份資料,因為數據而變得沉重。
「這要是判刑,夠他死八百回了,科學研究是用無辜生命換回來的。」
慕波說, 「但是他證據銷毀得厲害,也想過後果,現在找證人應該比較難,他控制這些人很有一套,大家對他都是死忠。」
「只要是犯罪,就一定有破綻。」 戰京霆是決心查,「這個實驗室的系統,墨墨應該能破,交給他去做。」
「是。」
「對了,孩子們怎麼樣了?」 想起兒子,他就有點想念了,抬眸間目光也變得溫和。
慕波剛向他匯報完兩位小少爺的近況。
這時,手機又響起。
戰京霆拿起看了眼來顯,滑過接聽鍵,「說。」
手下匯報道,「戰少,您讓找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並帶過來了。」
「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他便起身離開,根本沒有跟慕波說自己要去哪裏。
而慕波剛想喚他,卻也打住了,由他忙吧。
自從孩子們出事以來,戰京霆就變得殺伐果斷,他非常重視老婆孩子,因為他再也失去不起了。
而對伯伯,他更想揭開父母車禍,深究一下哥哥中毒的真相他想給無辜的受害者一個交待。
這些年,他也一直想要一個答案,一直在查。
有懷疑到伯伯身上,但他一直在國外教書,淡泊名利。
苦於沒有證據,而他也不想揭開這最後一層親情網,如果冤枉了好人,他心裏也過意不去。
如果不是人體實驗室的突然出現,京霆甚至都拿不到伯伯心黑犯罪的證據。
連這種事情都做,其他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要一個人死,也並不是一件難事。
戰天華在銀城開始布網,而戰京霆卻在想着如何收網了,這一次,他要速戰速決。
當他走出電梯時,又考慮到一件事情,於是,給醫院打去了電話,低聲吩咐——
「送爺爺去雲錦山莊,加強安保,低調點,要看看有沒有人尾隨。」
「明白。」
他的手下辦事,他向來放心,在這種事情上,從來沒有出過差池。
掛斷電話,戰京霆又撥打了半夏的電話,讓她那邊安排。
「出什麼事了?」 林半夏本能地擔心,「你在哪?」能聽出他在走路。
「沒什麼事,但是爺爺住山莊更安全。」 戰京霆說,「不能讓戰天華再接觸老人,爺爺手裏有公司的半枚印章。」
聰明的林半夏瞬間就懂了。
沒有帶司機,戰京霆掛了電話,直接走出了大廳,坐入蘭博基尼駕駛室,駕車離開。
很快,車子來到了一處獨立的屋子前,這個相對較小一些的別墅,也是他的房產。
蘭博基尼剛停穩在院子裏,黑色西裝的手下過來拉開車門,「戰少。」
他下車後,抬步往裏,手下們緊隨其後。
大家來到了一樓會客廳,裏面的大弧形沙發里,坐着一些打扮普通的中年人,他們臉上有明顯歲月的滄桑。
有男人,也有婦女,大家原本就有些拘謹。
當戰京霆進來的時候,儘管他的氣場已在刻意收斂,英俊的臉上也帶着鮮少見到的溫和。
但大家還是明顯被他的身份與氣場震懾到了,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們有多久沒有見到你們的孩子了?」 京霆輕聲詢問着,在旁邊椅子裏坐下來。
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