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山峰。
兩側鬱鬱蔥蔥,下方有一裂谷,深不見底,只聽得溪水流淌之聲。
虛空陡然破開。
麒無光撫着斷掉的左臂,狼狽不堪,咬牙切齒道:「該死,竟然逼我逼到如此地步。」
隨即他又有些驚疑不定。
「為何直到現在都未曾用出他那荒棺。」
麒無光面色陰沉,此次聖皇專門又給了他一秘寶,正是為了對付江塵荒棺。
誰知戰至如今。
江塵都始終未曾用出荒棺,這讓他狐疑的同時又感到無比棘手。
「照這樣下去,我想獨自一人斬殺此寮,恐怕是不行了。」麒無光陰沉道。
不過同時他又有些慶幸。
好歹現在是活下來了,如果剛剛再被那血蟲纏上,才是真的險象環生。
「也不知是從哪裏得來的此等毒物,此子當殺。」
麒無光想起那血蟲,又是一陣心悸,好半響搖了搖頭,道:「想這些無用,先找個地方療傷,等其他人到了,再行其他。」
眼下他的左臂斷裂,這可不只是身軀上的傷勢,對付血蟲,那上面沾染的詛咒不能有絲毫僥倖之意,必須連帶着神魂部分都給切掉。
所以麒無光現在可謂是戰力受損,受了重傷,必須進行療傷。
他開始尋找合適的地方。
找到了一處洞穴,周圍十分隱蔽,鬱鬱蔥蔥,還有着一些妖獸在此棲息,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此地的洞穴。
麒無光掐決,將此地設了隱蔽陣法,這才是要前往其中療傷。
進入洞穴,盤膝坐下。
身軀上開始燃起三色神光,隨後,只見不知由何材質打造的左臂戰甲,開始溶解,均勻地鋪在他的身軀上。
「好在有聖皇賜下的寶物,這才讓我得以壓制詛咒,否則,被荒古禁忌纏上, 真是有幾條命都不夠我死的。」
麒無光鬆了一口氣,這戰甲並非是凡物,而是聖皇專門交與他用來壓制荒古禁忌的東西。
上一次為了保險起見,麒無光和鯤鵬一族的王境共同打開紅棺的棺蓋,卻不小心因此沾染上了荒古禁忌的詛咒。
哪怕只有一絲,卻也依然讓其吃盡了苦頭。
要不是聖皇出手。
恐怕兩者現在已經沒了好下場。
麒無光放下心來,開始安心養傷,三色神光籠罩身軀,為其修復傷勢,神魂開始抖動,只見左臂空蕩蕩的位置,開始緩慢的生長。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
他陡然睜開目光,一臉驚駭,扒開了自己的衣領。
不知何時,血蟲已然出現在他的胸口之上。
這讓他亡魂皆冒,同時百思不得其解,這是如何做到。
「老狗,跑那麼快做甚。」江塵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飄來,輕飄飄的帶着一絲戲謔。
然而這聲音在麒無光聽來,卻猶如地獄來索魂的鬼差,令他心頭一悸。
「混蛋!」麒無光怒極,卻沒有尋到江塵的蹤跡,發泄一般將此處山脈抹平,馬上遁入虛空,來到其他地方。
而此時,雖然已經將胸口的血蟲扔掉,卻依然難以避免地導致荒古禁忌,如附骨之蛆一般,侵入神魂。
麒無光眼中露出狠意,直接將自己胸口剜掉一大片,只要有紅毛覆蓋的區域,直接連帶着神魂都給斬掉。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同時目光陰沉,知道了剛剛江塵是如何追蹤而來。
「什麼時候在本王身上留下空間印記。」麒無光不由目光微凝,明明離開的時候沒有察覺到身上有什麼異樣,怎麼反倒如今突然多出來一個印記。
為以防萬一,他又專門探查了一遍身軀,不過這一次同樣沒有發掘到什麼古怪之處。
「看來是我多想了,應該是剛剛大意,此番需要謹慎一些。」麒無光稍稍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如今傷勢更加嚴重,他必須馬上開始養傷。
重新尋了一處養傷的僻靜之處,並且加深了遮蔽,這才是放心的進入其中,開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