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之間相隔的距離,只有一根細小的髮絲這麼寬。
雲深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精悍的腹肌輪廓,以及
「東方宸野,你放開。」
雲深掙扎了一下,臉頰浮上緋紅。
東方宸野微微斂目看着她,忽然捧起她的半邊臉頰,帶着薄繭的指腹微微摩挲。
「還疼嗎?」
雲深撇開眼,不去看那雙黑沉眼眸。
「還好。」
他盯着她看了兩秒,忽然伸出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性的將她的目光帶回來。
雲深:「你干」
話沒說完,一個吻落在了她昨日受傷的半邊臉頰上。
一個很溫柔、又不帶任何情丨欲意味的吻。
雲深愣住。
他一觸即離,隨後便將她攏進自己懷裏,嗓音溫和如嘆息:「寶寶,不委屈了。」
雲深埋在他脖頸間,片刻,鼻尖卻忍不住泛酸。
感受到脖頸間傳來的濕潤,東方宸野一點一點的撫摸着她的後背,溫柔安撫。
然,雲深看不見,那英俊的眉眼間,染上了森然冷意。
因為這次受傷,劇組給雲深放了三天假。
她想回自己的公寓,但東方宸野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張嘴,我看看。」
臉頰剛剛被上完藥,下巴又被冰涼的指尖輕輕捏住。
經過多次反抗招來的教訓,雲深已經學乖了。
她聽話的張開嘴。
她的嘴唇很軟,唇瓣潤澤殷紅,仿佛天生就塗抹着一層口紅般。
微微張開時,像是一隻在吐泡泡的小金魚。
東方宸野目光掃過那已經無礙的內部,正欲鬆手,卻忽然聽她口齒不清惱火道:「好啦哇?」
漂亮的舌肉因着說話的動作,微微捲曲,他目光微暗。
「誒,你是不是啞唔。」
惱火罵人的話語,盡數被吞噬進了熾熱的吻里。
比起前兩次,他的動作好似更加熟練了,就連一些小細節,都進化得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雲深被親得暈乎乎的,躲開又被拉回去,一來二去,實是被逼得眼角都掛上了細小淚花。
倘若不是手機傳來的鈴聲打斷,她都懷疑自己要被他直接拆吃入腹。
她脫力的趴在他胸口,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見他沒有動作,她忍不住掐了他一下:「你,電話。」
「嗯。」
他淡聲應答,沉悶的嗓音從胸腔震盪出來,從皮膚表層貼着傳到雲深耳朵里。
剛剛降下去些許的溫度又有竄高的趨勢。
「好了嗎?」
什麼好了嗎?
雲深有些懵,卻見他忽然輕笑了一下,然後便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落地窗前的吊籃椅中。
冰涼指腹輕輕摩挲過她腫脹的嘴唇,他漫笑:「嬌氣。」
雲深:
臥室門被合上,雲深後終於知後覺理解了他的意思。
腿上還是酥酥麻麻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雲深捂臉,暗罵了一聲自己沒出息,只是一個吻而已,她竟然直接被吻到腿軟了?
按照這種趨勢,東方宸野要是真想對她做什麼,她會死的吧?
腦海中忽然浮現起那日早晨起來時,身體緊密觸碰時感受到的東西,雲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行,絕對不行,拍完這部劇,她還是先躲起來吧。
她總感覺,最近的東方宸野,好像越來越失控了。
-
等待了許久,別墅大門才被人從裏面緩緩打開。
卿酒酒眨眨眼,嗓音有些不滿:「二哥,你怎麼才開門?」
東方宸野沒回答,目光散漫的越過她,看向身後的兩個高大青年。
感受到他的目光,兩個容貌有些相似的俊美青年均是挑眉看着他。
「怎麼都來了?」
「當然是來看嫂嫂啊!」卿酒酒探頭看向他身後,「誒,二哥,嫂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