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秋丫頭她怎麼樣了?」
「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但是卦象絕處逢生,這一條生路,我卻是看不透在哪裏。」
「唉」
兩聲沉重的嘆氣聲重疊在一起,同時看向裏間的床鋪。此時,原本躺在床上一臉慘白幾乎沒有呼吸的女孩坐了起來。
「好濃郁的鬼氣!」
村子裏的幾位老人都看向半山腰的房子,不過幾息的時間,院子裏便站滿了人,幾乎村子裏的所有人瞬間聚到了這裏,看向鬼氣洶湧的源頭。
同一時間,狄江市。
諸葛家的祠堂里擺放的一塊墨色雷文玉璧突然出現裂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整塊半米高的玉璧直接化為齏粉,只剩下一地白色的粉末。
祠堂後面的靜室里原本打坐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純黑色的瞳孔好似黑洞,與一頭雪白的頭髮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男人推開門,走到祠堂正門,看了一眼化成齏粉的玉璧,微風掃過,祠堂門重新閉合,剛剛站在門口的男人跟玉璧化成的粉末全部消失不見。
穆祖村祠堂。
女孩一臉慘白沒有幾分生機,猛然睜開的雙眸中空無一物,只有看不見底的黑氣繚繞。趁着及腰的烏黑長髮,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她歪了一下頭,走下床活動了一下四肢,感受着周身圍繞着的濃郁的鬼氣,隨意地從漆黑的鬼氣中徒手揪出一個快要消散的虛白色光團。
是這身體的原本的靈魂,一個虛弱地馬上要消散的靈魂。
女孩抬手看着自己現在的身體,手指纖細、蒼白中帶着透明,能明顯看到皮膚下面暗紅色的血管,溫度低於常人,流動緩慢。
女孩環顧了一下屋子的擺設,輕抬手,周身的鬼氣瞬間收回身體,手上多了一個原本擺在柜子上的玉瓶,便將剛剛的白色光團丟了進去。
做這些的功夫,她已經走出了房門,站在了院子裏,一抬頭,就對上了一群人不怎麼善意的目光。
風巽看着從房間裏面走出來的女孩,熟悉的一張臉,眼睛裏閃着妖冶的紅色,看過去只有對眾生的冷漠,這不是秋丫頭。
剛剛的鬼氣!
「風家、媯家,咦,還有姜家。」
女孩掃向院子裏的眾人,最終視線停在站在前面的風巽還有另外一個老者身上,這兩個人,也就是剛剛在外面說話的兩個人。也是對面人群中靈力最強的人。
女孩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向周邊的環境,眉頭皺的更明顯,這裏她知道,是錦穆山,當年的另一個封印點。她現在出現在這裏,那封印那邊,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你怎麼知老鬼,讓孩子們先離開。」
看着皺眉的同時周身竟然開始瀰漫鬼氣的女孩,風巽內心震動,紅色瞳孔,這鬼氣的程度,對方至少是鬼帝,而當年四家隱世之後,知道這幾家的本身就少,更不要說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準確的說出來,對方來歷肯定不簡單。
不光是風巽,站在院子裏的眾人都是修行之人,都能看出正眼前女孩的不正常,這其中就有平時跟女孩玩在一起的年輕人,雖然風巽說了話,可是關係到他們的小夥伴,他們也想留下來。
「可是秋秋她」
「都聚在這裏像什麼樣子,都散了,回家該幹嘛幹嘛,是功課不夠是不是!」
原本留下觀望的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瞬間跑了個乾淨,院子裏面只剩下女孩還有對面的三個老人。
「姜婆,你也來了。」風巽看了一眼站說話的老人,這是留在這裏幾家裏面,最年長的一個族長,輕易不會出手。
「姜家,姜鳳。」
「風家,風巽。」
站在一邊的媯尚正準備開打,卻發現另外的兩個老傢伙竟然開始自我介紹。
「媯家,媯尚。」
女孩看着自爆家門的三個人,果然跟自己想的沒錯,是這三家的人。
「歐陽婭。」
歐陽婭開口,手中把玩着裝着歐陽秋秋魂魄的玉瓶,隨意的坐在了一旁的長凳上,等對面三人的反應。
「婭歐陽婭,歐陽家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