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佈?
公佈什麼?
眾人一頭霧水。
卻見張太醫上前,從袖中取出三張藥方,朗聲道:「解炙尾之毒,分三個階段,每一階段解毒方子都有不同。」
「這三張方子,正是三皇子妃開出的。」
說着,他厭惡地看了眼商汝嫣,「而最關鍵的,是服下第一副藥方後,需要每日兩次施針逼毒。」
他話音落下,商汝嫣雙眼瞪大,臉色驟然慘白如紙。
寒嘉漾接下張太醫的話:「三皇子妃早料到會有人以藥方丟失為由,說自己才是研製出藥方的人。」
「因此,三皇子妃在治療草民時,特意求了陛下不讓其他人知道。」
她口中的有人是指誰,不言而喻。
眾多太醫看向商汝嫣的目光,變得微妙,似一柄柄利箭戳在她身上。
她死死咬着下唇,身子微微顫抖。
整個人,搖搖欲墜。
商田一把扶住她,看向武舜帝,「陛下,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武舜帝冷冷看了二人一眼:「哦?可老三媳婦問了商汝嫣是否確定這方子就是穆汶開的,商汝嫣可是說確定。」
雖然語氣依舊低沉,但其中親疏顯而易見。
商田眼底划過寒意,乾脆利落地拉着商汝嫣跪下:「汝嫣剛回京城,身子不適,一時糊塗認錯了方子,還請陛下饒她一次。」
商汝嫣面色煞白,抿着紅唇的模樣,楚楚可憐。
墨霄涯忍不住開口:「父皇,炙尾的解藥方子那麼多,萬一蘇若......」
話未說完,對上墨瑢晏沉涼的視線,他一個激靈,到了嘴邊的棠字變成,「萬一三皇嫂用的其中一張方子,恰好是穆老研究出的。」
「畢竟,穆老也解過炙尾......」
「呵,終生離不開藥,五臟受損,形如枯槁,這也算解?」蘇若棠譏諷地看向墨霄涯。
墨霄涯嘴唇動了動:「至少不會死。」
「可對他來說,活着不如死了,五皇子,他不過是普通百姓,穆汶看似為他解了毒,卻讓他每月離不開昂貴的藥材吊命,而他幾個月後也因為支付那些藥錢,選擇了自殺。」
「你怎麼知道?」
回答他的,是墨瑢晏清寒無溫的嗓音,「因為那人的棺材,是本殿出錢買的。」
他坐在窗邊矮榻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捏着一個青花瓷彩繪茶盞,漫不經心地把玩着。
他看向商汝嫣的目光,涼薄不帶一絲情感,「污衊皇子妃,按律杖責五十。」
商汝嫣跌坐在地上,面色慘白,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眼中的淚一滴一滴滑落。
商田看了眼蘇若棠,蹙眉問商汝嫣,「汝嫣,你再仔細看看那方子,真是你師父研究出來的嗎?」
商汝嫣聞言,眼珠微微轉了轉,看向武舜帝,「陛下,草民可以請求看一下方子嗎?」
武舜帝垂眸抿了口茶水,聲音聽不出起伏,「你要看哪一張?」
商汝嫣咬了咬下唇:「第一張。」
武舜帝放下茶盞,看了眼張太醫。
張太醫將第一張藥方遞給商汝嫣。
商汝嫣顫抖着手接過,細細看了起來。
墨瑢晏慢條斯理倒了一杯茶水,掀起眼皮看向蘇若棠,「說了那麼多話,不渴?」
蘇若棠不想理會他,但為了維持夫妻恩愛的表象,加上口的確有點渴。
她也就不客氣,端起茶水掀開面紗一角準備喝。
剛端起茶水,男人清潤的嗓音接着傳來,「我聽說,生氣容易長皺紋。」
蘇若棠猝不及防,直接灌了自己一大口茶水,嗆得直咳嗽。
「咳咳......」
狗男人,竟敢詛咒仙女變醜!
柳婉玥擔憂地看過去:「沒事吧?」
墨瑢晏慢條斯理起身,拍着蘇若棠纖細的後背,替她回答,「沒事。」
接着,他湊近她耳旁,低語,「真是嬌艷的小海棠。」
蘇若棠勉強止住咳聲,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