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府沒多久,一封飛仙宴的請柬便送到了府上。
上面文縐縐的話一大堆,翻譯成人話便是「明天晚上,皇宮,飛仙宴,敢不敢來比劃比劃」。
能將這般粗俗的話寫得頗為文雅,直接將一旁的應笑我給看呆了,直接將請柬借了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在離開書院之前,他對髒話最好的修飾便是「彼其娘之」之類。
如今遇上了正統的「瀟水國粹」不由生出了幾分學習之意,畢竟日後也是要在瀟水官場混,提前學習總沒錯。
對於這一場鴻門宴,謝玉漱自然是要赴宴的,而柳如煙則是有些擔憂。
一個國家即便氣運再怎麼衰敗,只要還沒亡國,那麼皇室就能在皇宮內調用氣運對敵。
加上御獸宗的人潛伏暗處,貿然前往終究不是一件好事,好在神秀宗的人剛剛抵達柳家,讓柳如煙稍微鬆了一口氣。
「柳小姐,我等來遲了,還請見諒。」
神秀宗一行人不多,為首的是三位結丹期的修士,以及數位築基期的修士。
根據他們的說法,之所以來得遲了,主要是宗門內不少弟子在瀟水國境內抵抗禦獸宗的侵擾。
這次他們來樊陽的人不多,但卻也牽制了御獸宗的大量弟子,並確保其元嬰期的老祖無法抵達樊陽城。
元嬰期短時間內無法參戰,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同時有了三位結丹期修士的幫助,柳如煙也能放心參加這次的飛仙宴了。
隨即向許歲介紹起神秀宗的幾人,其中比較值得注意的便是為首的三位結丹期修士。
其中佩劍的青年名叫陸長河,三人之中實力最高,結出四品實丹,且邁入了結丹後期的境界。
邋遢老者名叫鶴雲歸,三人中年歲最大,修為次之,雖然也是結丹後期的境界,但結丹的品質不如陸長河。
最後是一名叫做青衣的女子,才踏入結丹期,三人中實力最弱,卻是一個罕見的煉丹師。
在柳如煙介紹神秀宗三人的時候,這三人也在默默打量許歲等人,心中默默開始傳音交流起來。
「陸長老,這三人明明都是築基期的實力,可我怎麼隱約有種棘手的感覺。」
青衣的目光在眼前三人身上游移不定,除了才踏入築基期的謝玉漱,她有比較大的把握能贏。
剩下的應笑我與許歲,都有一種隨時會反被拿捏的感覺。
「不只是他們兩個,暗處還有一個目光,自從我們踏入柳府後就盯着我們,實力遠在我們之上。」
「遠在兩位之上?」
「嗯,不過還沒到元嬰期的樣子,不排除對方隱藏了修為。」
陸長河一番話,直接讓青衣與鶴雲歸神情嚴肅了起來。
要知道陸長河以四品實丹踏入結丹後期,若對方不是元嬰期的強者,就是結出了金丹的天驕。
好在對方是自己人,不然神秀宗三人都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活着離開樊陽城了。
隨後眾人簡單交流了一下各自情報,神秀宗等人了解了如今樊陽城的局勢,而許歲等人也通過神秀宗之口得知了瀟水國各地情況。
長河以南,江蟒攪動水勢,淹沒無數農田。
長河以北,驅使蝗蟲肆虐,啃食未熟莊稼。
山中有猛獸噬人,城內有惡鬼害命。
即便有些官員心懷惻隱,即便有些散修憤憤不平,但是迫於御獸宗的背景,終究不敢隨意插手此事。
歸根到底,還是皇室長年累月地不做人,導致氣運羸弱。
不然御獸宗也不敢如此大張旗鼓作惡。
在場眾人聽着御獸宗的惡行,即便都有修為在身都不免要得高血壓了,更別提本就是瀟水皇室的謝玉漱了。
這御獸宗別說做個人了,便是一點擬人的事情都不做啊。
「師兄,我想要你助我修行。」
了解完了瀟水國的情況,大家的內心都不平靜,謝玉漱更是拉着許歲來到自己房中,想要儘快提升修為。
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很有可能會牽扯到元嬰期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