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撲街在說什麼?」陳正威看到有人站起來對自己大聲說着什麼,頓時揚起眉毛。
「威哥,那個撲街說他的船掛了法國國旗,然後我們是兇手、暴徒,殺了他的船。」素鴨在陳正威身後道。
「這你都能聽得懂?」陳正威扭頭看了一眼素鴨。
這傢伙確實不錯。
不但會一口流利的英語,還學會了西班牙語。
隨後陳正威露出笑容,拍了兩下手掌,掌聲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打擾各位的晚餐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改變了很多事情!」陳正威面帶微笑,高聲道。
「比如說讓我出現在這裏,與各位共聚一堂!」
「這是難得的緣分!」
素鴨跟在陳正威身後大聲翻譯,雖然翻譯的內容不一定完全準確,但大概意思總是對的。
「不過各位可能有一點誤會,因此我要聲明一下!」陳正威的目光掃過所有人。
「首先,外面的船隻是在戰爭中受到了波及,可不是我做的!」
「畢竟,這裏發生了戰爭!而在戰爭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落在船上的炮彈,總沒刻着我的名字。我叫它們,它們也不應啊!」
陳正威臉上帶着幾分笑容,幾分譏諷。
反正理由他是給了。
如果那些人還不信,那麼就像他說的,在戰爭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你說對不對?」陳正威隨手指向一個一看就是英國人的。
對方沉默了一下,衝着陳正威微微鞠躬。
「是的,在戰爭中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你呢?」陳正威又指向另外一個美國商人。
「當然,戰爭中總是會出現這種事情。好在我們都平安的在這裏。」對方擠出一個笑容。
「說的不錯!」陳正威笑了起來。
「看樣子沒什麼人有疑問了?」
「如果你們遭受了損失,可以要求哥倫比亞政府給你們賠償!我支持你們的正當索賠。」
「那麼該說第二件事了,我很討厭有人誣陷我!」
陳正威臉上的笑容不變,向前走了兩步,突然抓起餐桌上的叉子扎進那個法國禿頭商人的眼睛裏。
「啊!」那個禿頭商人發出一聲不似人的慘叫,捂着眼睛不斷慘嚎。
陳正威鬆開手,雙臂張開,笑眯眯的帶着人朝着餐廳裏面走去。
然後佔據了一大片位置。
那個禿頭商人的同伴連忙扶着他離開。
其他還停留在酒店的商人,全都心中凜然。
第二天半夜,窗外突然槍聲大作。
陳正威這個時候還沒睡,不過在這裏也沒什麼樂子可以找。
和聖瑪爾塔一樣,這裏的街上都沒人,冷冷清清。
陳正威正無聊的時候,聽到外面的槍聲,先是零零星星幾聲在西南方向響起。
十分鐘後,槍聲陡然劇烈起來,密集的如同暴雨一樣。
「威爺」晚雲去推開窗戶聽外面的槍聲,然後扭頭看陳正威。
「伱先睡吧。正沒什麼樂子,看樣子樂子來了!」陳正威揚起眉毛,穿上襯衣長褲走出房間,幾個馬仔正在走廊警戒。
「威哥,外面好像打起來了,可能是哥倫比亞的援軍!」素鴨立刻道。
「我們要不要回船上?」
「好不容易才有樂子,回船上做什麼?素鴨,你去找陸軍打聽一下發生什麼了。」
「阿全,你叫上馬車,去船上帶人過來。搬兩挺機槍,搬幾門迫擊炮,多帶些子彈炮彈。」
「另外讓碼頭那邊都做好警戒,把船給我看好了!」
與此同時,卡塔赫納西南方,哥倫比亞援軍匯合了從卡塔赫納撤退的殘軍,正在趁着夜色,不斷向着美軍發動襲擊。
美軍幾乎看不清遠處,對周圍的環境也不熟悉,在這種情況下,很快就被突進到了近處,然後出現大量傷亡。
而陸軍的指揮部就在卡塔赫納的電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