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姿勢很親密，霍其看過來的一瞬，宋歲歡後脊背發直。
反觀顧堇，他輕輕鬆鬆的坐下，跟霍其攀談起來，「早點不和我說要回來，要是晚一天，我們就走了。」
霍其笑笑，有點和煦的說：「沒事，反正回到海城總能見到的。」
他們兩個人聊，宋歲歡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激動逐漸平和。
宋家剛剛出事那會霍其被送去澳洲，自此音信全無。
三個月後他站在這裏，跟顧堇言笑晏晏，肆意攀談。
宋歲歡跟他在一起兩年，這兩年裏算計很多，其中也不乏有些許真心，現在看來，全都是自以為是罷了。
那邊的談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飛機緩緩上升，宋歲歡閉上眼睛想休息。
包里的手機振動一下，她點開屏幕一看是霍其給她發了信息。
霍其：【歲歡，這幾個月，你還好嗎？】
短短几個字，讓宋歲歡那顆原本認命的心又重新躁動，她打開手機的飛行模式，沒回信息。
把手機放進包里的瞬間，她抬眸看見顧堇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睛很亮，眼珠和眼白分明，瞳孔顏色比尋常人要淡一些，不笑的時候，氣場算不上溫和，甚至有點冷。
宋歲歡被他看得心虛，匆匆的移開視線，輕咳了一聲。
以往宋歲歡坐飛機，能從出發睡到終點。
這一路，宋歲歡沒有睡好。
空姐頻頻過來走動，或送毛毯或送水，宋歲歡睜開眼睛往左看去，顧堇擋住了霍其，只能看到他的側顏。
天庭飽滿，鼻樑高挺，唇瓣微微上翹，睡着後那股子頑劣少了許多，唇線向下抿着，有點乖。
他頭歪向宋歲歡這邊，隨着飛機晃動歪了兩下，最後準確靠在她的肩膀上。
稍微比板寸長一些的頭髮掃到宋歲歡脖子和臉頰上，她想動，又怕人弄醒，最後只能以一個僵硬的姿勢端坐着。
霍其睜開眼，側頭看見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眼眸暗了暗。
兩個小時的行程，顧堇在飛機下落時醒了，他扭了兩下脖子，似乎睡得不太舒服。
宋歲歡肩膀也酸，她也沒捶，就這樣下了飛機。
到拿行李處，宋歲歡站在霍其後面，霍其先幫她把行李箱拿起來，遞給她。
在宋歲歡手碰到行李箱手拉杆之前，顧堇一把抓住，「走了，有時間約。」
宋歲歡快速跟上顧堇，他的腿長步子大，她小跑着才能跟上。
顧堇的行李有助理幫他拿，他將宋歲歡的行李箱塞進後備箱，然後上了他那輛阿斯頓馬丁的後座。
宋歲歡上去，顧堇嘴角上鈎，面部表情挺柔和，眼神卻是犀利的，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有什麼想法？」他問。
宋歲歡扯了扯唇角，「你希望我有什麼想法？」
顧堇嗤笑一聲：「霍其回來了，你不打算繼續去勾引他，嫁進霍家？畢竟，無論是我還是顧家，都不是你的第一選擇。」
「我只選當下對我最好的。」宋歲歡說。
聞言，顧堇臉上的譏誚意味更重，「你這樣的女人，一定能活得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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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認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