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娟儀這一巴掌力道不輕，宋歲歡半邊臉都是麻的，牙齦火辣辣的疼，她想，還好她速度夠快攔了下來。
不然宋娟儀一句「小三」和一巴掌，大概率讓宋家和顧家更難合作。
顧堇沉下臉，「顧念，給我道歉。」
顧念還想繼續犟，畢竟這兒是顧家，她從來沒把宋歲歡當做自家人過，連帶的根本不會尊重她背後的那些人，只聽顧堇道，「你但凡花的錢有一分是自己賺的，我都不會看不起你，不道歉的話，以後別想從家裏再拿一分錢。」
聞言，顧念不可思議的看着顧堇，「哥，你居然為了這個賤」
秦瑤這時候扯了扯顧念的衣角，低聲下氣道：「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阿姨，歲歡姐，對不起。」
顧念很怵顧堇，明明人長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她見過他早些年有多混球，整個人跟地獄裏爬出來一樣，最終，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宋娟儀道歉。
「沒事沒事。」宋娟儀也沒端着架子，又看了秦瑤一眼。
合作的事情，沒有一個人再談及。
顧堇讓秦瑤回去，顧念跟着走了，宋歲歡去送宋娟儀。
「你到底怎麼回事？！」宋娟儀板起臉，「進顧氏三個月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你不也沒辦到嗎？」宋歲歡道。
宋娟儀抬起手，看見宋歲歡腫着的半邊臉又放下手，「想想宋氏，那是你爸多年的心血，還有你寶姝姨，你再這樣沒用，我們遲早喝西北風去。」
宋歲歡握了握拳，低聲道：「從來沒敢忘。」
送走宋娟儀，宋歲歡臉更腫了，傭人給她拿來藥水和棉簽，她擺了擺手。
她去了衛生間，舀了一捧水漱口，吐出一大口血水來。
她拿了毛巾擦嘴，抬頭看見顧堇依靠在浴室門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手裏拿着一盒藥膏。
兩個人通過玻璃這麼望着，宋歲歡突然覺得這玻璃一塵不染也不太好，太亮了，什麼都容易看得清。
顧堇在給她抹藥膏時，她還在想，這個東西應該沒那麼容易消腫。
畢竟頂着這張醜臉，更容易讓人心生憐憫。
眼前這個人的眼神，全被顧堇收在眼底，她低垂着睫毛，看着似乎很溫順，很好欺負，其實心裏想的什麼，常人很難猜。
「這藥膏我磕傷時常擦，不出半個小時，臉上什麼痕跡都不會再有了。」顧堇道。
「」
宋歲歡側着臉，顯得脖頸更加修長，幾縷碎發垂在肩頭，視線再往下，顧堇眸色漸深。
顧堇生性頑劣，近乎骨子裏的那種壞，此刻的宋歲歡就像一隻小白兔，他稍微挑起她的下巴，便看見了她微紅的眼眶。
「這個時候委屈了，剛剛衝上去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呢？」他低笑，「還是，你想靠這些手段來博取我家人的同情？」
下巴被掐得生疼，宋歲歡想顧堇這是在替秦瑤在教訓自己，多說多錯，她乾脆不講話，跟他無聲對峙。
「剛剛我哥哥不就是在幫你麼，宋歲歡，你本事挺大。」顧堇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要不是看到顧堇對秦瑤的態度，宋歲歡差點誤以為他這句話在吃醋，「顧堇，我好歹是你未婚妻，你向着別人我沒話說，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
顧堇眯了眯眸子，他握住宋歲歡的要把，迫使她湊近自己，「吃味了？」
宋歲歡只是實話實說，不知道顧堇怎麼就看出她吃味，張了張嘴，下一秒唇上一熱，他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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