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在聽到我的話以後,立馬就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她連連點頭,「對對對,和我沒什麼關係,都是向晴設計的,她到死都都恨你,所以才會逼着我這麼做,她手裏有我一些把柄,我不得已才求遲鈞哥哥幫我,我真的是冤枉的,現在就讓我離開吧?」
我走近劉悅,她有些驚恐地看着我,可是同時眼底又有着期待,期待我能放過她。
我蹲下身子,看着這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和之前諷刺我挑釁我時的態度,截然不同,看起來真可憐。
「你和向晴之間的事情我不想過問,但是你告訴我,當初向晴將我從病床上推下來,害我肚子裏的孩子掉了的事情,你在事先知情嗎?」我的語氣無比地平靜,「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只是想要知道一個真相,其實我已經有答案了,只是想聽你親口說,這樣我才願意放你離開。」
劉悅看着我的眼睛,眼裏充滿了掙扎,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我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你要是撒謊的話,那我不會再干涉靳寒的做法,你要知道,你對他來說只是一隻螻蟻。」
這話讓劉悅嚇蒙了,她看了一眼依然陰鷙的靳寒後,立馬就抱住了我的大腿,開始坦白,「我承認,我都承認,向晴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事先知情,但是我沒有辦法,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必須幫她,對不起……」
在聽到劉悅的回答後,我心裏那點想要放過她的念頭頓時消失了,如果她事先不知情,只是在事情發生以後,才幫着向晴,我真的會放過她,就當她是一時鬼迷心竅。
可是現在她告訴我,所有的事情她都事先知情,就意味着她是最大的幫凶,我孩子的死,她也有一半的責任。
我起身,轉身就走。
劉悅立馬叫我,「舒晚意,你讓靳寒放了我,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你覺得我會放過一個害死我孩子的兇手嗎?」我回頭看着六月,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劉悅頓時大驚失色,她見我不肯救她了,立馬就開始尖叫起來,「賤人,你個賤人騙我!你該死!」
「該死的人是你。」我冷冷地答道,隨後看了一眼靳寒,我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接下來劉悅的下場與我無關。
隨後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那裏,至於靳寒要如何處理劉悅,我都不會說。
周晏禮再度跟着我走了出來,我朝着車子那邊走去,隨後上了車,他也同樣上車。
「不會鬧出人命吧?」我扭頭看着周晏禮問道,雖然我覺得劉悅是罪有應得,可是我不想靳寒真的鬧出人命。
周晏禮微微眯了眯眼眸,「怎麼,還是擔心他?」
「畢竟離婚了,我也沒想到要他為了我做得太絕,好歹是靳氏的老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我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掩飾着內心的擔憂。
因為靳寒這個人真有可能做出一些極其狠的事情,之前有些得罪過他的人,下場很慘,我在新聞上看到過,但是卻查不到是誰做的,只有我猜得到是靳寒下的手。
周晏禮唇間有一絲輕笑聲掠過,他淡然道,「擔心他就擔心他,這很正常。」
我確實是擔心的,但是不是出於愛,而是擔心以後我自己也會有麻煩。
但是我沒有和周晏禮解釋,只是笑了笑,就當是默認,我刻意忽略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假裝低頭看手機。
「放心,他會有分寸,不然我也會阻止他。」周晏禮的聲音再度響起,讓我心安了一些。
我和周晏禮就坐在車上等着靳寒回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後,他回來了。
讓我感到觸目驚心的是,他的衣服上竟然有了血跡。
一時間我的心立馬就懸了起來,因為看那血跡還有點多,難道他真的……
我想要問問,可是又忍了下去,只聽到靳寒吩咐司機開車,隨即我們就離開了別墅,至於劉悅的下場,他沒有和我們說。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到了山腳以後,靳寒吩咐司機,「先送周晏禮回去。」
說完他就沒有任何聲音了。
此時周晏禮和我坐在後座,他看了我一眼,狀似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