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鄧晶兒各種逼供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覺得有些奇怪,這麼晚了誰會來我家?
我去看了一眼可視門鈴,但是看不清外面的人,鏡頭好像被霧氣模糊了。
「晶兒,你看着她,我去看一下外面是誰。」我對鄧晶兒說道。
「好,把棍子帶上,萬一是這人同夥,直接打死算了!」鄧晶兒相當衝動地給了我一個建議。
我肯定不會把人打死,但是帶着防身武器是必要的。
拎着棍子去了外面後,雨停了,院門緊閉,但是院門是鏤空的,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靳寒。
「開門!」靳寒冷冰冰的嗓音,在門外響起,帶着命令的味道。
我愣了,靳寒怎麼會大半夜地出現在我這裏?
雖然我很疑惑,但我還是打開了門,不然靳寒不會走。
等我打開門以後,靳寒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朝着我家客廳走去,此時客廳門沒有關,透着明亮的燈光。
「你有什麼事?!」我攔住了靳寒,不客氣地質問。
「來接個人。」靳寒冷若冰霜,對我的態度又恢復到了曾經那種愛答不理的狀態,他撥開我擋住他的身體,大步朝着客廳繼續走去。
接人?!
我對這個說法感到莫名其妙,他能來我這裏接什麼人?
我突然想到了剛被我們抓到的那個假向晴,難道他是來接……
我的思緒還沒理清,靳寒已經到了客廳里,我趕忙跟了上去。
「靳先生,救救我!」一見到靳寒,向晴立馬就激動了起來,她跑過去抓住了靳寒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此時我們三個女人都是落湯雞的狀態,可惜我和鄧晶兒都陽剛之氣有點過剩的感覺,始終無法裝出那種感覺。
這一幕,還真有點像向晴的作風。
「沒事了,你姐讓我來接你。」靳寒看了一眼向晴,聲音放輕了一些。
「我突然被她們兩個拖了進來,我好害怕……」向晴哭着說道。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便打斷了他們的話,「靳寒,你認識她?」
靳寒眼裏閃過一抹寒芒,漠然地看着我,「對,她是南瑜的表妹,寧清怡。」
寧清怡,我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向晴,不,是寧清怡此時滿眼哀怨地看着我,她瑟瑟發抖地躲在靳寒的身邊,可憐巴巴地說,「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你們……」
「靳寒,這女的假冒向晴,來嚇唬意意的事情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意意就是被她構陷,拍下那些看起來神經兮兮的視頻,被人認為是精神病,你說她有沒有得罪我們?!」
鄧晶兒忍不住了,直接情緒激動地質問靳寒。
還沒等寧清怡解釋,靳寒反倒是先開口維護了,「她有夢遊症,南瑜和我說過。」
好一個夢遊症,原來是夢遊翻牆來我家嚇唬我,之前我接過的那些電話,我都猜得到是她打的,可是向晴的手機在劉娥那裏,所以這個寧清怡十有八九和劉娥認識,還一起計劃了這些事。
而南瑜,絕對脫不了干係。
現在輕飄飄一句夢遊,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終結,真是搞笑。
「我真的患有夢遊症,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給你們查看我的病歷,大概是我夢遊不知不覺闖入了你家,對不起。」寧清怡立馬就着這個台階下了,一副誠懇無辜的模樣,向我道歉。
可我壓根不信。
我拿出手機準備報警,「是不是夢遊,等警察調查清楚吧。」
可是我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播出去,手機已經被靳寒奪走,他呵斥着我,「舒晚意,你要是真的精神出了問題就去看醫生,而不是在這裏疑神疑鬼。」
「靳寒你他媽說的什麼屁話?!」鄧晶兒怒了,破口大罵,「這就是南瑜和這個寧清怡搞的鬼,故意設計意意,誣陷她精神有問題,你看不出來?你腦子裏長了蛆不小心把你的腦幹啃沒了嗎?」
靳寒被鄧晶兒粗鄙的怒罵,罵得變了臉色,他這輩子罵他最多的女人,估計就是鄧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