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後,我迅速地回了家,有我媽在家裏,我現在都不敢出門太久。
剛回到家,就接到了鄧晶兒的電話,她看到了關於天乾集團職場霸凌的新聞,發現是我的微博號發出去的,所以來問問情況。
得知齊舟陽的可憐遭遇後,她也氣得不輕。
「南瑜是不是故意的?她能不知道這件事?我看就是她故意暗示那些人欺負齊舟陽的,她知道齊舟陽和你認識,關係還不錯!」鄧晶兒一說就說到了重點,和我的猜想八九不離十。
「我也是這麼想的,當初小齊那麼輕易地就進了天乾集團的總公司,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加上對他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所以我沒有阻攔他,現在想想很可疑。」我答道。
「你等着,我讓人把熱度給你頂上去!」鄧晶兒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刷熱度這種事也需要錢和人脈,現在我沒那麼多閒錢做這些,只能她幫我了。
有鄧晶兒的幫忙,我發的那條微博火速地衝上了熱搜,天乾集團很快就成了熱詞。
這個社會當然不會缺乏正義的聲討,尤其是普通人被欺負霸凌,更容易讓人有代入感,所以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痛罵天乾集團,要求他們將那幾個霸凌者交出來,按照法律重重懲罰。
當然,還得要給齊舟陽賠償,這是必不可少的。
這次的熱搜,直接換來了南瑜給我連環call,我一邊給我媽翻身擦拭身子,一邊看了一眼手機,沒有接。
只可惜我沒有南瑜私下授意員工欺負齊舟陽的證據,不然我一起放出去,那樣不僅僅天乾集團要受到影響,就連南瑜個人的人品都得暴露出來。
連着給我打了五個電話後,南瑜放棄了,我也差不多將我媽身上都擦拭了一遍,端着水盆去洗手間處理。
沒過半個小時,門鈴響了起來,我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大概猜到了會是誰,所以並沒有自己打開門,而是看了一眼貓眼,然後隔着門問道,「你來有什麼事嗎?」
門外是南瑜,我就知道她一定會來找我,就算她不知道我的住址,不是還有靳寒嗎?
現在的靳寒,大概已經漸漸喜歡上了她,否則不會這麼幫她。
「我們談一談關於齊舟陽的事情。」南瑜的語氣還算平靜,在門外回答我。
「沒什麼好談的,因為證據我都已經發了出去,你要是有本事就一個一個去下架,去封鎖,況且受虐者不是我,你找我也澄清不了什麼。」我沒打算開門,更不打算和她面對面說話,免得壞我心情。
「你的目的是什麼?毀壞我們天乾公司的名譽是嗎?職場霸凌確實不對,但是那是員工之間的問題,齊舟陽一直沒有向上面反應過,所以我們不知情,正常來說,你要替他打抱不平,應該先聯繫我們,讓我們內部解決,而不是一下子將事情的影響最大化,你這樣是在和我們南家為敵!」南瑜的話說得越來越重。
我現在這個實力,敢和南家叫板,那就是在自找麻煩。
我懂她的意思,但是也正是因為現在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軟肋,所以我無所謂了。
我媽現在是植物人,我爸那邊則是受到靳寒的威脅,我無法處理好,可以說我是一無所有,南瑜想要威脅我,都找不到可以威脅我的地方。
「我只是幫一幫我的朋友,南瑜,你要是理智一點的話,現在是趕緊向媒體道歉,向齊舟陽道歉,然後將那幾個欺負他的人交給警方,然後賠償他一筆錢,包括他簽的那什麼合同,都取消掉,否則,天乾公司的名聲只會越來越臭,到時候你到底是南家的功臣還是罪人,那就很難說了」我不以為然,語氣輕飄飄。
這也是齊舟陽目前最需要的,拿一筆錢治療,然後離開海城,以後換一個城市好好生活。
我已經幫不了他什麼了,他離開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這是員工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我最多是人道主義賠償齊舟陽一些錢。」沒想到南瑜這么小氣,竟然拒絕了。
我笑了笑,「是嗎?我手裏還有幾個視頻,欺負齊舟陽的人口中,可是出現過好幾次你的名字,聽起來就是你縱容他們那麼做的,你要不要我放出去,看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