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有點喝多了,頭有點沉。
但是我的意識卻一直保持清楚,大概是因為我吃了解酒藥的原因,醉酒的反應沒太嚴重。
我側着身子,挪開了我的雙腿,然後不動聲色地將包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擋住了那隻鹹豬手。
「是有一點點醉了,但是我爸的事情,還得麻煩各位,我多喝幾杯是應該的。」我擠出一抹笑容答道,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剛才他們一直沒有聊到具體怎麼幫我的問題上。
我的要求不高,就是想要見我爸一面,如果接下來他們願意幫我爸伸冤,提供一些資料之類的,那我會更加感激。
「哈哈,舒小姐真是一個爽快的人,不過你爸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主要是有人提供了大量的材料交上去了,想要推翻,要花很大的功夫,我們這不也是在商量嗎?」另一個人附和着,但是頗有點打哈哈的意思,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承諾。
我垂眸不再說話,心裏開始在想,這幾個人是不是真心想要幫我,該不會是灌了我酒以後,就把事情給忘了吧?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沒必要再留下來了,不如早點回家洗洗睡。
「我喝的有點多,去一下洗手間。」我小腹飽脹感很強,再次想要上洗手間,隨後我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我在想,靳寒這段時間到底在幹什麼?難道已經直接走了?
結果我一打開門,又看到了他,他就像是守門神一樣,一直在那裏站着,並沒有離開,也沒有進去。
見我又出來了,他才問了一句,「還能喝嗎?」
「你說呢?」我現在走路都是身子發沉,有點不穩當,只是意識比較清楚,對於靳寒的發問,我可笑地反問了一句。
我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不是要我出一份力,而是給我擺了鴻門宴,幫不幫得到我是個問題,但是我吃虧是一定的。
大概是因為酒勁上來了,一股無名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燒,被酒精催發得快要衝天一樣,但我還是忍了下來,扭頭先去了洗手間那邊。
又吐了一次後,我的症狀也再次緩解了一下,看着鏡子裏已經醉的有點視線迷濛的自己,我心裏一股股酸澀冒了出來。
如果我爸媽現在還好好的,我根本不用受這種氣,最多就是為情借酒澆愁。
我沒有立馬返回房間,而是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剛才和我喝酒的幾個人的資料,他們的身份確實和我爸的事情,能牽扯上一些關係,想幫的話也是真的可以幫得上,就看他們心情了。
看完資料後,我本來想要離開的心,重新堅定了下來,我一定要見見我爸。
隨後我收起手機,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買着有些虛浮的步伐走了出去,這一次靳寒終於不在走廊上了,但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直到我推開門,看到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的心還是安定了一些,靳寒可以看着別人灌我酒,但是不會真讓那種酒後失身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
在我關上門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是顧時嵩。
我沒聽清楚顧時嵩說了什麼,也沒有回頭去看,只是關上了房間的門。
「舒小姐,我聽說你以前大學專業修的是音樂,是拉大提琴的對吧?」有人忽然提起了這件事。
我點點頭。
但是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大提琴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放棄曾經熱愛的夢想,大概是因為我對自己的夢想,從來都沒有過好的規劃,在那些年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了靳寒的身上,夢想……不及他重要,被他三言兩語說吵鬧,就放棄了。
再後來,即使想要重新拾起,終究是少了一種感覺。
「不如你給大家即興表演一下怎麼樣?我們幾個都是大老粗,不懂音樂,也想要陶冶陶冶情操!」那人又說道。
靳寒聽到那人的提議後,看了他一眼。
我則是求救似的看着他,因為這比喝酒還讓我覺得屈辱一些,此時能幫我的只有他了。
「好主意。」沒想到的是,靳寒竟然開口誇讚了一句,他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