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我的畫。」我非常肯定自己的畫被調換了。
工作人員也沒轍,馬上就要輪到我登台了,結果臨時出了這個岔子,我要求他們立馬去調監控,卻被告知沒那麼快,來不及趕上我登台的時間。
我心急如焚,但現在急也沒用,所以我又找到了其他負責人,想要臨時把我的號換掉,我排最後,這樣也許有時間能夠找到我自己的畫。
「這不行啊,昨天我們的排號環節是直播了出去的,大家都知道你是9號,今天突然換了順序,容易被人誤會是暗箱操作,畢竟你還是章老師的關門弟子,這次比賽他是最重要的評委。」負責人老劉左右為難。
我自己也全程跟進了比賽的安排,有些人會多想。
老劉的說法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現在我怎麼辦?
這時前面的兩位參賽者已經結束了作品展示和解說,到了休息的環節,大概有半個小時可以休息。
我立馬去找到了靳寒,因為這次的比賽他是最大的贊助商,很有話語權,甚至比章修前還要好使。
當然,我找他不是為了走後門之類的,而是我作為參賽選手,理所應當可以找他解決這些問題。
「姐夫,你今晚上是不是要和我姐去參加那個什麼珠寶酒會?我有一個特別喜歡的品牌也在那裏,之前要定一款項鍊定不到,今晚上你把我也帶去嘛,你幫我開個口,肯定可以!」我剛找到靳寒,就聽到寧清怡撒嬌似的口吻。
靳寒一隻手插在兜里,一隻手夾着香煙,絲毫沒有讓寧清怡免吸二手煙的覺悟。
他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即答應了下來,「嗯,你跟你姐到時候一起就行。」
「姐夫你真好!」寧清怡小臉一紅,頗有些害羞激動的意思。
兩人似乎沒發現我來了,直到靳寒一個側眸看到了我,寧清怡才順着他的視線望了過來。
在看到我的一秒,寧清怡輕不可聞地「嘁」了一聲,滿眼都是鄙夷。
「有事嗎?」靳寒滅了手中的煙,隨手扔進了一旁垃圾桶上的煙灰缸里,面色淡漠地問我。
「有事,我的畫被人換了。」我直入主題,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聽到我的話,靳寒還沒開口問,反倒是寧清怡譏笑着開口了,「大姐你有沒有搞錯,下一個就是你上場了,你來告訴我們你的畫被換了?該不會是壓根就沒準備好,怕丟人,所以故意找個藉口吧?」
「我的畫是真的被人換了,要麼現在把我的號排到最後面,給我時間調監控找到畫,要麼我這個環節不算數。」我無視寧清怡,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靳寒。
我知道,他才是可以說了算的人。
靳寒濃眉一緊,「每個參賽者的作品都是獨立的保險箱,並且誰也無法單獨打開門,就連保管密碼的工作人員,都要三個人共同核對密碼才能打開,所以你確定是你的畫被人換了,而不是自己本來就拿錯了畫嗎?」
他不信我,我心裏狠狠地酸了一下,在如此重要的情況下,他依然是習慣性地懷疑我。
也只有在他想要復婚的那段時間,才勉強相信過我吧。
我迫使自己露出一個笑容,「靳寒,你覺得我那麼蠢嗎?蠢到帶錯了參賽作品?」
「不是你蠢不蠢的問題,是本來有些人就馬虎啊!」寧清怡又插嘴了。
我冷冷地橫了她一眼,覺得她此時的聲音無比的聒噪。
就在這時,顧時嵩的身影出現了,他旁邊還跟着另外一個評委,似乎在聊天。
看到我以後,顧時嵩兩眼放光,和那個評委老師說了兩句就大步走了過來。
靳寒看到顧時嵩時,猶如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雙本來就無情的桃花眼裏,毫不掩飾排斥。
好在顧時嵩對於靳寒向來無視,隨人家什麼臉色什麼態度,他才不管。
「寶貝,你怎麼在這裏?」顧時嵩一開口,我特麼又被動換了稱號。
靳寒的臉色也雪上加霜了一把。
寧清怡抽了抽嘴角,「寶貝?舒晚意,你不是有男朋友嗎?怎麼一點也不自愛?寶貝是亂叫的嗎?你和他關係不清不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