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怡當然也聽出了鄧晶兒話里的意思,她怒沖沖地質問,「你在罵我?」
「你再逼逼一下我還會打你,要不要試試?」鄧晶兒揚起自己的巴掌,皮笑肉不笑地問,言語間已經有了火氣。
南瑜拉着寧清怡,她剛才在我這裏吃了虧,心情不太好,所以不想要寧清怡再惹出其他的事情,「我們走吧,別鬧了。」
寧清怡憋屈地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跟着南瑜離開。
歐陽甜捂着頭,「我的老天鵝,以前我們居然差點和南瑜成了朋友,她不僅自己心腸黑,還有個腦子不正常的妹妹,這是什麼家族遺傳基因嗎?」
「估計還真是,以後咱們還是要擦亮眼睛!」李悠也感嘆道。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鄧晶兒的聲音,「周晏禮,你來了!正好正好,我們馬上就要走了,有你在這裏,我們都放心一些!」
是周晏禮來了。
我盯着門口,眼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他臉上的傷很明顯,但是依然遮不住他的魅力。
「好,我會照顧好她的。」周晏禮做了一個「ok」的手勢,讓鄧晶兒她們放心。
鄧晶兒回頭沖我拋了一個媚眼,這才離開。
病房裏只剩下了我和周晏禮兩個人,我看着他滿臉的傷,有些心疼起來,「你這傷得也不輕啊,上次和靳寒打架的傷還沒好,現在是雪上加霜,你不請個假休息一下?」
「不休息,我這些都是皮外傷,不礙事。」周晏禮搖搖頭,視線落在我已經包紮好的手臂上,眼裏滿是心疼,「很疼是嗎?」
確實挺疼的,但是當時候被刀子扎進去的那一秒我不疼,反而是感覺麻麻的,直到刀子抽了出去以後,我才開始感覺到一種痛感。
現在包紮好了,更疼了!
因為還有藥在上面呢!
但是為了不讓周晏禮太擔心了,我還是搖搖頭,「還好,不是那麼疼,那幾個人後來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由於我當時昏迷了,我並不知道那幾個流氓的下場。
可惜的是,當時周晏禮更在意我的傷勢,以最快的速度將我送來了醫院,沒來得及處理那幾個流氓,等他再返回去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不見了。
而酒吧的老闆說不認識這幾個人,找不到什麼線索。
「不管當時你經歷了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自己的心意。」周晏禮鄭重無比地握住我的手,聲音堅定而柔和。
我懂他的意思,如果當時我真的被那幾個流氓給侮辱了,換做有些男人,會接受不了,周晏禮就是擔心我真的遭遇了這種事,卻不敢說出來,只能一個人默默地忍受着,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話,讓我放寬心。
他對我的感情,似乎真的很深很深,就像當初我對靳寒一樣,無怨無悔的那種。
「你趕來的很及時,所以什麼事情都還沒有發生,周晏禮,這一次真的是你救了我,晶兒和我說,你把我媽和平姐另外安置了住處,謝謝。」我一次又一次地被周晏禮感動,就算我對他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也會忍不住因為他的專一和深情而動心。
周晏禮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連眉心的皺紋都展開了,其實他應該很害怕聽到我說我真的受到了某種傷害。
忽然,他又問,「他們絕對不是臨時起意,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說過什麼,透露出一絲破綻?」
破綻?是靳寒吧。
想起當時那人打電話時說的話,我的心還是止不住的充滿後怕。
「沒有。」我否認了,我不願意在鄧晶兒她們以及周晏禮面前,透露出可能是靳寒的跡象,因為我還在住院中,一旦他們發生什麼衝突,我什麼都做不了。
上一世我身邊的親朋好友被我拖累得太慘了,所以我這一世即使腦殘即使愚蠢,也想要努力試試保全他們,不讓他們因為我而和靳寒結仇,徹底反目。
周晏禮沒有繼續追問我,只是點點頭,「嗯,我會繼續查的。」
「好,你能幫我去買點吃的嗎?我肚子餓了。」我的視線掃過病房外面,有一道人影那麼的熟悉,我穩住心神,對周晏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