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妥協的,整晚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我把這歸結於該死的寂寞。
我只記得靳寒不斷呢喃着我的名字,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次日,陽光刺眼,我有些懊惱地用被子蒙住頭。
靳寒已經醒了,他去拉上了窗簾,又輕輕幫我拉開被子,「別蒙頭睡覺,小心缺氧。」
聽到他的聲音,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臉愉悅的他,我更生氣了,「我就要蒙頭睡,要你管!」
我剛搶過被子,就覺得渾身酸痛,我又瞪了他一眼,這才轉過身去。
他在我背後輕笑,站在床邊問我,「害羞了?」
原本還想裝作不在意,繼續睡覺的我,直接坐起來,用手捂着被子,「呵呵,你覺得我會害羞?我是後悔!」
我拉着床單下地,又撿起自己凌亂在地上的衣服,快速躲進浴室,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我得趕緊走。
洗好澡時,靳寒叫來的外賣已經送到了,他只穿着睡衣,笑眯眯地沖我招手,「過來,吃點東西,你一定累了。」
呵呵,我累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強裝鎮定地站在餐桌前,「靳寒,我們都是成年人,昨天你被下藥了才會這樣,這種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先走了。」
我也不管他是怎麼個表情,快速溜走了,關上門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燙。
靳寒沒有攔我,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
自從那次之後,我見到靳寒就心虛,他時不時就會出現在我面前,有時候是去工作室,有時候就來家裏。
我爸所有的後續手續很快就辦了下來,這事也是靳寒親力親為,而我媽的公司更是得到了他不少照顧,靳寒每次來家裏都美其名曰「有個項目適合伯母來談」,實際就是妥妥送項目。
公司剛剛回到正軌上,我媽縱然想拒絕,可看到項目巨大收益和未來前景,也不忍心拒絕,就連之前她總提起我和靳寒不要有牽連的話,好像也再沒說過,只是我實在不好意思和他見面,總覺得有些奇怪。
好在工作室平時很忙,很快我就投入到工作中,即便靳寒來了,我也有藉口不見。
可是靳母來,我沒辦法推辭,更何況她還是來找我買畫的?
「晚意,我一個朋友過生日,我想着買你一副墨寶,她以前就是你師父的粉絲,我想着投其所好,下個也她就過生日了。」靳母溫和地笑着,看着我的眼神總有些怪怪的。
我突然心裏「咯噔」一下,擔心靳寒是不是和她說了什麼。
「定製畫可以,只是時間上是不是有點趕?」一副好的作品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畫出來的,更何況還是靳家要送人的話?
靳母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是我疏忽了,沒關係,你可以先畫着,禮物我再選別的,等畫好了我再給她送過去,反正也都是老朋友了。」
我認真記下她的要求,還有她朋友的喜好,「我儘量抓緊時間,看看能不能和其他買家商量一下交畫的時間。」
她一臉欣慰地看向我,「那真是麻煩你了,也到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吧,你再忙也要吃飯的吧?不然會有人擔心的。」
我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樣,頓時就悟了,也對,現在網上一些關於我和靳寒的傳聞熱度一直不降,靳母很可能看到了。
我沒有拒絕,因為她現在也算是我的重要客戶。
靳母一早就有準備,午餐選了離工作室不遠的一家餐廳,點的也都是我愛吃的菜,只不過她臉上的表情稍稍有些尷尬,「晚意,其實你和靳寒那傢伙以前就是不開竅,他以前做的事確實混蛋,不過最近還是轉了性。」
她拿起茶杯,輕抿一口,「自從和你離婚,他就有點不對勁,即便他和南瑜訂婚,其實我看得出來他還是為了刺激你,三十來歲的男人,小男孩的心態,越是喜歡誰,越是欺負誰。」
「他當時為了打壓南瑜,可是付出了不少,還和董事會立下軍令狀,不然哪裏那麼容易打壓南家?」靳母一邊說,一邊看着我的神情,我知道自己還是有些不自然的。
靳寒看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