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姐,你看清楚了吧?靳寒他愛的是我。」她臉上不再蒼白,反而透出一種神采飛揚,「你看這次他多緊張,立馬替我安排去d國手術,所有的費用他出,他還會陪着我。」
「所以呢?」我覺得莫名其妙,又跑來炫耀個什麼勁?
如果是靳寒提出離婚,我被迫接受,那她來我面前炫耀,還能解釋得通。
可現實是我把靳寒甩了,擺明了我不在意他和誰在一起,向晴怎麼還要時不時來嘚瑟?
「所以我不會讓你破壞我的幸福。」向晴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她抬頭看着藥瓶,「你在保胎嗎?」
這一刻,我心裏有一種強烈的不安,而此時我請的護工出去買水果了,周晏禮每天下班後才能來看我。
之前我不確定向晴知不知道我懷孕的事,這次看來她打聽過了,說實在的,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二話不說,立馬伸手想去按鈴。
向晴卻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打開了我的手,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和腰上。
下一秒,我被她直接從床上推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聲痛苦的尖叫從我喉嚨里沖了出來,下身有血正在大股大股湧出來!
「你想留着孩子做資本的美好願望,破碎了哦!」向晴看着我在地上痛苦地蜷縮着身子,無動於衷,還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隨後劉悅推開了門進來查看情況時,向晴已經重新坐在了輪椅上,捂着胸口露出了痛苦地神色,「悅悅,舒姐突然從床上掉下來了,快叫醫生,我、我的胸口好痛……」
「什麼?又痛了!我們快去找醫生!」劉悅壓根沒管我,直接把向晴推了出去求救。
很快,一陣腳步聲傳來,有醫生護士進了病房,迅速地把我抬上了病床,然後替我檢查。
我眼前模模糊糊的,意識開始沉淪,耳朵里傳來了刺耳的鳴聲,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老公,你看他長得多像你,眼睛真漂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一個聲音,不由得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發現自己回到了雲水庭,刺眼的陽光下,園子裏奼紫嫣紅的花兒開得燦爛,那道甜甜的聲音便是從那裏傳來。
一個女人的背影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頭髮溫柔地用髮夾挽起,白色的真絲長裙輕盈柔美,她似乎在抱着一個孩子。
她的身旁,靳寒穿着灰色的條紋襯衫,挽着袖口,結實有力的小臂伸過去,接過那個孩子,他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總是冷漠的雙眼裏,此時柔光點點,他親了一下孩子,「嗯,也像你。」
這是上一世靳寒和向晴的婚後生活嗎?
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也懷孕了嗎?我的孩子呢?
我低頭摸了摸小腹,平坦到沒有一點點波瀾。
一種驚恐湧上心頭,我突然大喊了一句,「靳寒,我的孩子呢?!」
靳寒聞聲扭頭看着我,我卻突然看不清他的眼睛,他旁邊的女人也轉身望向我,那一秒我呆住了。
怎麼是我的臉?!
她看着我,沖我微微一笑,四周泛起了巨大的白光,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熟悉的粉白色的天花板,漸漸清晰起來。
「意意。」
我恍惚地看着天花板沒回過神,直到靳寒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機械地扭頭看了一眼,他眉頭緊鎖,眼瞼處泛着淡淡的黑眼圈,下巴也冒出了胡茬,似乎熬了很久的夜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意意」,很親昵的稱呼。
「孩子呢?」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只會問孩子。
靳寒的喉結動了動,眼眶紅了幾分,同時眼裏有着不解和痛苦,「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離婚了,可是你卻要殘忍地剝奪我做父親的權利嗎?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
「我問你孩子呢?」我只要沒聽到孩子沒了之類的話,我就不想談其他的。
「你從床上摔下來,孩子……沒保住。」靳寒垂眸,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在往我心上扎。
我活了兩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