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丁字末號院。
趙慶提着粥菜,打開了自己家的院門。
屋頂的積雪已然有半指之厚,不時有鬆散的雪塊墜落,露出片片青瓦。
他掃視院中,知道妻子還未睡醒。
便直接推門進了東廂。
臥房中,此刻已經滿是暖意,那座暖爐似乎能將漫天的風雪隔絕。
王姝月髮絲凌亂,俏臉側在枕上,渾圓如玉的大腿夾着被褥,依舊在沉浸在夢中。
趙慶放下手中的粥菜,露出笑意。
他緩步上前,將冰涼雙手貼在妻子臉頰
「姝月。」
王姝月秀眉一皺,藕臂抬起,將他的涼手拍落,眼皮微微顫動。
「咳。」
「姝月,吃飯了,一會粥菜涼了!」
「嗯~」
一聲嚶嚀從女子鼻中哼出,她緩緩睜開了眸子,目光朦朧。
「夫君,什麼時辰了?」
下一刻,她目光掃過窗柩,美眸瞬間睜大:「下雪了!」
王姝月驚喜之下,慌忙尋找自己的褻衣。
然而她剛剛起身,卻又動作緩慢了下來。
眸中閃過一絲柔意:「夫君去灶坊帶了飯菜嗎?」
趙慶微微點頭,坐在床邊將被褥裹在妻子嬌軀之上。
王姝月從被褥中鑽出,將丈夫的雙手貼在自己懷中,嬌軀不由打了個冷戰。
她關切道:「夫君冷不冷姝月可以燒飯的。」
趙慶笑着微微搖頭,抽離雙手,將衣物遞給了妻子。
盞茶時間後,王姝月穿好了衣衫,美眸滿是期待,說道:「姝月出去看一眼!馬上來吃飯!」
一炷香後
王姝月看着院中有些奇怪的雪痕,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只有回來的腳印?」
她默默回到了臥房。
小步子歡快,鑽到了趙慶懷中。
「夫君」
趙慶輕輕撫摸嬌妻的青絲:「嗯?」
王姝月美眸一瞪:「夫君昨夜去哪了?」
趙慶稍加沉吟:「我看你這幾天太累了,便早早去灶坊帶了粥菜,姝月不是怕冷嗎?」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順便去了一趟丹堂,送了個暖爐。」
王姝月唇角輕抿,美眸輕挑,轉身正對自己的丈夫。
「夫君是去丹堂送暖爐,回來時順便帶了個飯吧?」
咳咳。
趙慶露出笑意,將妻子的俏臉攬在懷中蹂躪。
「都順路,都順路」
「哼!」
王姝月輕哼一聲,笑道:「姝月又不是那等悍婦,昨晚那麼冷夫君應該去的。」
趙慶與妻子相視一笑。
不由感嘆:姝月真好。
片刻後。
王姝月歡快的坐在桌前,椅子下的雙腿踢噠踢噠,捧起了趙慶帶回的靈粥
她淺抿一口,櫻唇輕撇。
委屈道:「夫君,粥涼了。」
趙慶:?
我特麼剛帶回來的啊?
只見妻子苦着俏臉,來到了自己身前。
「姝月想喝白粥!」
趙慶神色一滯,反應了過來。
不是,我是修仙的,又不是賣粥的,哪來那麼多白粥啊
還沒等他說話,嬌妻便展顏一笑。
溫柔道:「夫君一夜沒睡,累了吧你先休息一會。」
半個時辰後。
趙慶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雪花,怔怔出神。
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騙姝月吃麵膜?
我真該死啊!
他回眸望向身邊的妻子,只能看見三千青絲微微浮沉蕩漾。
【獲得丹師經驗:20】
【獲得丹師經驗:20】
【丹師:一階中品(700/5000)】
趙慶微微嘆息,手指划過妻子的秀髮:「姝月」
「姝月?」
王姝月使盡渾身解數,感受着丈夫的溫暖,她說:「嗯嗚嗚!」
直到巳時,女子覺得頭腦有些發暈,情慾已經完全不能克制,才結束了無情的壓榨。
「姝月吃飽了。」
「姝月陪夫君睡覺!」
這一天,院中大雪紛飛,臥房裏淅淅瀝瀝。
而趙慶趙慶心如死灰。
·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後,趙慶休息了一天,便開始繼續煉丹。
完善自己的賺錢大計。
期間呂正曾上門拜訪過一次,帶了半兩靈茶,在院中和趙慶聊了一些閒話。
在得知這邊寶花的煉製進度之後,便又匆匆離開了。
對此,趙慶也沒有在意。
畢竟自己身上帶的丹材太多了,呂正要是不聞不問,才會顯得奇怪。
流光易逝。
轉眼便到了霜降。
霜降時節,萬物畢成。陽氣蟄伏,陰絮始凝。
然而,對于丹霞城來說,這一日倒是顯得有些暖和。
巳時,陽光灑落大地。
雖然街邊還有隨處可見的雪堆,可比起前幾日來說,已然算不得什麼。
趙慶與妻子攜手到了西坊。
王姝月日前總是精心打扮,但今天卻顯得多少有些隨意。
僅僅是淺畫了一抹黛眉,身上拍打了一些自己調製的香露,便跟着趙慶離開了灶坊。
此刻,趙慶正望向血衣樓附近,四下尋找周曉怡的身影。
耳邊傳來嬌妻清脆的聲音:「夫君!」
「還記得這家鋪子嗎?咱們家被褥用的緞子,就是在這裏裁的。」
趙慶目光掃過,看向西坊一側掛滿綢緞的鋪子,回憶湧上心頭。
他輕輕點頭道:「這家緞子挺軟的,可以再買幾匹。」
趙慶說完這句之後,突然發現身邊的妻子安靜了下來。
他低頭一看,目光跟隨掃視。
一道身着朱子紗裙的倩影,已然緩步走來。
周曉怡依舊是一襲紗衣,顯得很是慵懶。
趙慶笑着打招呼:「周客卿。」
周曉怡點頭輕笑:「趙慶。」
她旋即將目光鎖向了趙慶身邊的女子準確的說,是自己身邊的女子。
王姝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