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持續了近三個小時,直到晚上九點,才落下帷幕。
酒足飯飽的四人來到酒店對面的小公園散步消食。
微涼的春風攜帶着泥土的芬芳吹拂而過,撩起了唐婉兩側臉頰的碎發和垂落而下的馬尾。
唐婉高舉手臂,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身前的衣物搭起了一個小帳篷。
「天氣真好啊!」
「是挺好的,溫度和濕度都恰到好處。」
陸悠幫唐婉將頭髮夾到耳後,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那對頗具規模的大柚子,心下感嘆。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東坡居士誠不欺我!】
唐婉敏感的注意到陸悠不懷好意的視線,當即雙手護在胸前,側過身,罵道:「流氓!你在看哪裏!吃飽了就想搞顏色是吧?」
「我國有句古話,叫做『飽暖思那啥』。」
陸悠伸手搭在唐婉的腰間,稍一用力,便把她摟入懷裏,然後微微低頭,注視着她水潤透亮的眼眸,壞笑道:「現在我肚子填飽了,有點不健康的想法,不很正常?」
唐婉雙手抵在陸悠胸前,耳垂泛起鴿血般的嫣紅,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的說道:「外邊不行!我還沒開放到那種程度!等明天,明天回家裏任你玩!」
「這可是你說的!」
陸悠快速親了下唐婉的嘴唇,隱約間還能品嘗到一股淡淡的海鮮味,隨後鬆開手臂,轉而握住她的手。
「對了,你有跟阿姨說,留在首都的事情嗎?」
唐婉表情一僵,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悠幾圈,語氣生硬的說道:「說了呀!前兩天吃完火鍋,一回到酒店就告訴我媽了。」
陸悠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追問道:「你——真的說了?」
唐婉重重的點下頭,板起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信我,我真說了!」
「行,那我給阿姨打個電話,讓她放心把你交給我。」
說着,陸悠把手摸進口袋裏,作勢要帶出手機。
唐婉趕緊握住他的手腕,連聲道:「好啦!好啦!我騙你的,我還沒跟我媽說這件事。」
陸悠神色不變,他一開始就知道唐婉在撒謊。
「給我個理由,我酌情考慮是否要因為你騙我,而和你冷戰一分鐘。」
唐婉撅起小嘴,表情顯得不大開心,嘟囔道:「我媽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直接跟她講我要留在這陪你,她肯定不會答應的,我打算等她打電話來催我。
然後我再跟她攤牌說,『我就不回去,有本事你來首都抓我!』以我媽那種小氣鬼,幾千塊的路程費必然是捨不得出的,到那時,山高皇帝遠,她想教訓我也沒轍。」
陸悠有些哭笑不得,攤上唐婉這麼個女兒,也不知道趙慧娟是如何把她給養大的,估計耗費了不少心血。
「這樣吧,等後天早上,我給阿姨打電話。以阿姨對我的態度,十有八九是捨不得罵我的,給她講兩句好話應該就沒問題了。」
「嘿嘿!就等你這句話!」
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唐婉心情好了一大截,走起路來跟帶風一樣。
這時,走在他們前邊的張志創和秦汐月,不知何種原因又吵了起來。
你來我往幾句後,張志創撒腿就跑,秦汐月則握緊拳頭在後邊追。
看到嬉笑打鬧的兩人,唐婉不由得露出姨母笑。
「陸悠,你說他們兩個有機會走到一起嗎?」
「他們」
陸悠記起了先前與張志創的談話,躊躇片刻,含糊的說道:「我不清楚,要看他們各自的選擇。不過我個人看法,機會不大。」
「理由是什麼?」
「剛才吃飯時,我問過志創,他說自己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是嗎?」
唐婉有些遺憾的說道:「還真是可惜了,我看他們挺般配的。」
「不過話也不能說死。」
陸悠的手指從唐婉的指縫間探進去,與她十指相扣,說道:「正所謂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如果女生主動起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