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旎有點意外。
葉南洲目光看向她,淡然的語氣說:「看你衣服髒了,想必需要洗個澡。」
溫旎看了一下自己。
在家裏,她至少每天都要洗澡。
這邊,條件艱苦,也沒那麼方便,她已經放棄每天洗一次澡。
能不洗就不洗。
被埋在廢墟下,又折騰這麼久,肯定是沒那麼乾淨的。
只是,她沒想到葉南洲會為她想得這麼周到。
她忍不住聞了聞自己:「難道有味道了?」
「不是。」葉南洲深眸凝視她:「知道你愛乾淨。」
一句話讓溫旎恍了神。
她抬頭看向葉南洲,他們之間的距離看似很遠了,畢竟離婚證已經在手,他也不需要對她這麼細心關懷。
他的行為卻還在關注她。
溫旎微微抿唇,轉移了視線,逃避這不清不楚的關係。
「嗯。」
溫旎應了一聲,便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
溫旎轉身離去。
葉南洲還注視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見才轉移目光。
結果一回頭,發現龍慶偷偷摸摸地躲在角落裏。
他嚴肅起來,厲聲道:「在那做什麼!」
龍慶剛來,發現葉南洲與這個女人交談密切。
他也就看到溫旎一個模糊的背影。
「宛宛類卿。」龍慶在感慨,不由嘆息道:「有三分相似便足以。」
葉南洲擰眉:「你在說什麼?」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龍慶欲言又止的,腦子裏已經想到替身環節。
遠在他鄉,難解相思之苦,找替身的劇情,龍慶腦子裏想了八百遍了。
「說!」葉南洲見他遮遮掩掩的,沒有耐心了。
龍慶咽着口水,還是會有點忐忑:「雖然有三分相似已經不容易了,但畢竟不是那個人,葉隊,你還是得斟酌兩下,以免誤入歧途!」
「」
聞聲,葉南洲臉色難看起來,他用力踢了龍慶一腳:「放屁!」
龍慶趕緊抱着腿,忠言逆耳,不得不說。
但聽這意思,他應該分得清楚吧?
見葉南洲不想與他說這個,直接走了,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剛才溫旎離開的方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溫旎回來時,剛到門口,就聞到帳篷里有一股香味。
這好像是飯菜香。
她不是很明白。
她已經吃過飯了,屋子裏怎麼會傳來這個味道。
她走進去,只見桌子上放着飯菜。
還是熱騰騰地冒着熱氣。
看着碗裏的米飯,應該會有精心淘洗與篩選過,沒有那麼的黑。
菜色的話都是一些野菜。
裏頭有肉,是村民打的野味。
對他們來說,這已經算最高待遇了。
「桌子上的,那是誰的?是不是送錯了?」
溫旎不確定,便出去問其他人。
「不知道。」有人回答她:「應該是有人送給你吃的吧,這裏沒有別人了!」
溫旎看了看四周,看不到其他人。
她索性走進去。
等她走進去後,躲在角落裏的人長舒緩一口氣。
只要溫旎接受她這個心意就足夠了。
她慢慢走出來,是想要回去了。
這時候,溫旎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你做的?」
來人頓時身體僵硬住了,一陣心虛,再加上自尊心作祟,又緩慢地轉過頭去。
她臉上的情緒更加彆扭起來,輕哼了一聲:「是我又怎麼樣?」
溫旎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給我送過來做什麼?前兩天不還想把我趕出去嗎?」
阿琳面子上過不去,再抬頭看了看溫旎:「怕你餓死了,村子被毀,好多人得吃大鍋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