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溫旎身上的麻袋被摘下來。
溫旎看到車內亮起橘黃色的車內燈。她看到車內有好幾個男人,他們的手裏都抱着槍支。
而坐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雙鬢間有少許的白髮。
他那邊光影偏黑,她不太能看清楚男人的面龐。
男人嘴角噙着深深的笑,「你為什麼認為,我們抓你一定要拿你去換路溯?」
溫旎沒說話,持續思考。
如果不是拿她換路溯,那是什麼?
還是說,她報道的那些東西,觸及到同盟軍的利益。他們是同盟軍,抓她是想要和夷族做交易?
溫旎呼吸一緊。
她沒和白墨、法老相認。
剛剛那不過是故意說出那些,想要讓這些人意識到問題將她給放了。沒想到,這些人不受任何影響。
那麼,她也不可能去成為他們的負擔。
「既然不是。那你們殺了我。」溫旎整個人往後座上那麼一靠,她也豁出去了。
因為葉南洲沒有對外曝光他還活着,她不可能把葉南洲給搬出來。
「放心,那只是時間問題。「
男人的話音剛剛落,他舉起手,一記手刀就把溫旎給打暈。
溫旎昏睡過去沒有多久,車子就停了。
他們來到海邊。
當他們把溫旎從車上拖下來時,他們就準備好了一切,打算把溫旎剁成碎塊丟進海裏面去餵鯊魚!
但是他們並沒有成功。
「砰、砰!」
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倒地。男人回過頭,他看到葉南洲手拿着一把槍,一步一步走過來。
男人臉色猛地大變,「三少,我是受總統之命」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南洲就開槍打中他的膝蓋。男人猛地一下跪在地上,葉南洲一揮手。
他的人就上前來拽走男人。
海邊的風呼嘯,葉南洲將溫旎緊緊地抱在懷裏。
他囈語呢喃:「溫旎,對不起,我來晚了。」
溫旎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白晝。
她環顧着四周,四周環境對她而言很陌生,而她,也沒有被捆住雙手雙腳。
「醒了?」
低啞的聲音從遠到近。
溫旎聽到聲音,猛地一下抬頭。
只見——葉南洲穿着一身黑衣,端着一碗粥,大步凜然的從門外走進來。
溫旎不由地皺眉,「怎麼是你?」
她明明被人扣住在車上,但是現在,葉南洲卻出現在她的面前,顯然,是葉南洲救了她。
那些人可以姑且放到一邊,但葉南洲要是一直跟在她身邊,那為什麼之前電話說着說着就掛了。
還有,葉南洲為什麼過了那麼久,才救她?
葉南洲啞聲道:「你先吃點東西。你邊吃,我邊說。」
葉南洲把粥端到她面前,但溫旎沒有接,「我要聽實話。葉南洲,我不想被蒙在鼓裏。」
「我知道。」
葉南洲用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地吹涼,然後送到溫旎的嘴邊。溫旎也不張口,那雙黑眸銳冷的盯着他。
當初葉南洲答應過她,等事情辦完,會和她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但是後來,他傳出消息死了。
葉南洲明明沒有死,卻五年都不來找她。包括現在仍然還在瞞着她,還有那個孩子。她很難受。
葉南洲是不想她牽連進來,可是當事者是她,她有權利知道真相!
葉南洲知道溫旎脾性倔強,也知道溫旎現在正在氣頭上。他沉默了片刻,還是徐徐開口:「這些人是我父親的人。葉淑芬不是我的親生母親,葉瑋庭也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父親是s國的總統,當初我掉進貫穿夷族全境的那條河,是我父親救了我。我養了很久的傷,後面他給我安排了很多溫旎,我當初我和他做了交易,有些事情,我必須要答應他。」
葉南洲沒死卻不聯繫她,這其中的曲折,她也能猜到一些。但聽到葉南洲說出口時,溫旎還是很難受。
她伸出手想要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