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笑而不語。
溫旎心裏很清楚,白墨這不是自相矛盾,而是對她的試探。
這會兒,白墨一直在觀察她。
她臨危不亂。
「溫旎,你很聰明,有些事情你能想到。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阿音。」白墨收起臉上的笑容。
到這一步,白墨也不想遮遮掩掩,拐彎抹角。他現在,就只想確定這一件事。
別的,對他都不重要。
溫旎心口一沉。
事發這一切,她有意識,可是沒有實證,她不敢去肯定,她逃避。但現在,明明已經拿到鑑定,白墨卻還是要這樣。
溫旎覺得很可笑,「你認定你妹妹的方式,只是靠一串珠子嗎?這串珠子之前在夜無憂手裏,夜無憂是你妹妹嗎?」
「你要是還很好奇,不妨去問問你的阿音。」
溫旎是懂得怎麼諷刺人的。
「我不喜歡她。」白墨坦言。
阿音失蹤這麼多年,找了這麼多年,當路溯把阿音給找回來,他在看到阿音時,並沒有半點喜悅。
這和之前他跟阿音相處不一樣。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阿音並非阿音,而是另有其人。
阿音是路溯找回來的,路溯是父親身邊最忠心的人,阿音感激路溯,和路溯有來往。
不過,他也調查了。
路溯的野心更大。
路溯安排刀男辦事,給溫旎下毒,又給葉南洲下毒,這些都是可查的。還有——路曼聲!
溫旎注意到白墨沉下去的那張臉,她也有所意識,不過,白墨並不能交心。
溫旎抿了抿唇,低聲道:「你有想法,你想怎麼自證那是你的事,你別把我給拉進來。」
「白墨,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白墨對村民好,幫助村民又怎麼樣?
南部的村民還不是被法老給摧毀了家園,村子裏的人,死的死,傷的傷。燒殺搶掠,連孩子都沒有放過。
白墨是法老的兒子,他骨子裡冷漠的血液,永遠都無法改變。
白墨清楚的知道溫旎的想法,他嘴角划過一抹譏嘲,「我不相信這裏實驗室的人。我們去外邊做鑑定。溫旎你這麼聰明,難道你沒有懷疑過嗎?」
溫旎沉默不語。
她之前懷疑過自己,隱約覺得,自己跟法老有關,包括腦海中,那些時不時就冒出來的記憶。
可是白墨已經暗中做了鑑定了。她不是。
夜無憂只是給了她一串珠子,這不算什麼。還有腦海中的那些記憶,說不定是她得病了,分裂出,想像出的記憶。
「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我不是什麼阿音,阿音已經找回來了。而且,你證明了我是阿音對你有什麼好處?」
溫旎大手一揮,現在她十分抗拒。
她才不要跟十惡不赦的法老扯上什麼關係。
不過,她問出來的卻也是事實。白墨這麼努力地想要證明她是阿音,能給白墨帶來什麼好處?
白墨臉色頓時沉冷如鐵鑄,他沒想到,溫旎竟然覺得,他是認為他另有所圖。
白墨不由失笑,「沒好處。我不喜歡那個阿音,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僅此而已。我相信我的直覺不會錯。」
白墨信直覺,溫旎不信,她只覺得頭皮發麻。她還不容易才疏散鬱悶的心情,才認為自己和法老沒關係。
現在白墨又整出這麼一些話。
她不要做這個鑑定!
「我不做!」
溫旎十分抗拒。
可她哪裏是小丑爺的對手?
小丑爺一手禁錮住她,另外一隻手快速地使用注射器,從她的脖子處抽出一管血液。
溫旎壓着自己的脖子,看向白墨的眼神多了幾分冷戾,「你不愧是法老的兒子!」
跟法老一樣狠,一樣不顧他人意願,強人所難。
白墨薄唇慢慢地掀動,「你要是配合,哪裏會有這些事?溫旎,重新有結果對你我都是好事。」
話落,白墨起身,給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