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後,老婦捧着茶走出來,分別放在唐夭兩人面前,另外兩杯用破瓷碗盛着的放在他們各自面前。
顧南橋將一切看在眼裏,靜靜地看着兩人繼續演戲。
老頭先是說起以前的事,看唐夭一臉茫然的表情,顧南橋更確定這兩人是假的。
根本不是賣腎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唐小姐,你一定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我們記在心裏就行了。喝茶,茶冷了不好喝。」
老頭眼裏充滿淚花,演技真的很不錯。
唐夭不知道,端起茶杯要喝,顧南橋拉着她小聲提醒不能喝茶。
老頭微微一笑,勸到,「只是一小口,不礙事的,再說了,我難道還能害我的恩人不成。」
唐夭點點頭,喝了一口。
見唐夭喝下,老頭看向顧南橋。
顧南橋咧嘴笑着,端起茶杯把茶水倒在地上。
他不想繼續陪這兩人演戲,對唐夭說,「他們根本不是賣腎,之所以把我們引過來,可定有其他目的,我們走吧。」
「想走?晚了點吧?」
老頭冷笑,哪裏還是那個似乎要進土的人的聲音,分明是個年輕力壯的男子聲音。
顧南橋怒眼警告,同時下意識地伸手握住唐夭的手,以此安慰她不要害怕。
老婦也笑了,笑了幾聲後看着唐夭,「唐小姐,要怪就怪你說話不算數吧。兩位慢慢在這裏享受未來吧,我們不奉陪了。」
說完,兩人起身離開。
顧南橋想追上去,唐夭拉住他低聲開口,「我動不了了,渾身沒力氣。」
「沒事,我抱你離開。」
顧南橋想站起來,可惜被黏在凳子上了,而凳子定在地板上。
也就是那兩人根本不會讓他們離開這裏。
「對不起,是我沒有調查清楚,唐夭,對不起。這樣,我馬上打電話搬救兵,你不要害怕。」
顧南橋拿出手機,下一秒卻傻眼。
手機沒有信號。
他嘗試撥打求救電話,根本打不出去。
頓時明白這個庭院被人裝了屏蔽器,是想斷了他們的後路。
想得真是周到。
唐夭搖搖欲睡,眼看着支撐不住了。
顧南橋觀察四周,想找到脫身的辦法。
忽然,頭頂有東西掉下來,先是灰塵然後是一些木屑,再然後傳來什麼東西要斷的聲音。
兩人抬起頭,嚇呆了。
他們頭頂上的屋頂橫樑斷了,似乎隨時要掉下來。
「你有力氣,脫掉褲子離開這裏,快。」
唐夭想到辦法,催促顧南橋。
顧南橋搖頭,「不,我不能自己離開,我要帶你走。」
「來不及了。顧南橋,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怎麼死都一樣,你就不一樣了。你的人生還很長,不應該被埋在這裏。」
唐夭其實在老頭拉她的時候就察覺不對勁,只是心裏那點想活下去的想法讓她決定賭一把。
沒想到賭輸了。
還有其他東西掉下來,看樣子那兩個人把他們活埋在這裏。
唐夭眼淚簌簌落下,「走吧,你快走,算我求你了。」
顧南橋搖搖頭。
這時,轟的一聲響,橫樑完全斷裂,掉下來。
顧南橋猛地撲過去推開唐夭,隨後「啊」地慘叫一聲,原來是橫樑砸在他的雙腿上。
「顧南橋!」
唐夭嚇壞了,想爬過去被倒下來的一塊木板砸中暈過去。
再次醒來時,唐夭躺在了醫院原來的病床上,頭上綁着紗布隱隱作痛。
她想起顧南橋,立刻下床去尋找。
溫旎剛好開門進來,見狀第一時間衝過去把她拉回到病床上。
「我想找顧南橋,他怎麼樣了。你告訴我,他還活着對不對。」
唐夭抓住溫旎雙手,後面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淚噗噗掉落打濕被子。
溫旎給她擦眼淚,安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