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早上醒來以後,方梨就變成了之前的樣子,對他冷冰冰的!
「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就算是讓我在門外跪一晚上的榴槤殼我也不說一句廢話,可是方梨,你不要不理我。」裴清苦苦哀求。
他從來沒有對誰這麼低三下四過。
就算是再難纏的客戶,他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唯獨面對方梨,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不能失去她。
方梨很想一走了之。
可是聽着裴清的聲音,她眼眶濕潤,腳底下就像是粘上了膠水一樣,一步也走不動。
她搖了搖頭,並不敢回頭看他,她怕這一看,自己就再也走不掉了。
「裴清,咱們兩個已經結束了,就算是要見面,我們也不該在這見。」
他們兩個的最後一次見面應該在民政局才對。
領完離婚證,從此以後大路朝天,他們天各一方。
「就算我們結束了,那也可以重新開始,我不相信你心裏沒有我。」裴清執着又固執。
方梨罵他不要臉也好,罵他糾纏也好,他都認了,只要能追回心愛的女人,就算被罵開花也無所謂。
「我們拿什麼回去?回不去了,孩子沒有了,而且前幾天我在酒吧買醉,我」方梨有那麼一瞬間很想把實情告訴他。
她已經和傅亦禎發生了關係,這件事成為了她心裏的一根刺,扎的很深很重。
可是話到嘴邊她又猶豫了。
都走到離婚這步了,她何必要解釋那麼多?再說這件事如果真讓裴清知道了,那在他心裏,一定會特別嫌棄她,覺得她是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
方梨自己都在心裏唾棄自己,她真的是,一邊想和裴清劃清界限,一邊又害怕他會嫌棄她。
愛這一個字,真的是害人不淺。
「我知道你在酒吧買醉,那天咱們兩個去了同一個酒吧,而且我還看見了你,你當時在」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方梨急急忙忙的打斷他。
她害怕即將聽到的一切。
她不知道裴清究竟看到了什麼,她害怕這個答案讓她沒有辦法承受。
「方梨,在你心裏,我就這麼不堪?」裴清現在的心情就好像是吃了三斤黃連一樣。
那個夜晚對他來說食髓知味。
可是對於方梨來說,很顯然,她連回憶都不願意,更別說和他重歸於好了。
方梨什麼話都沒說。
真正不堪的那個人明明是她,哪裏會是裴清呢。
這些天她心裏無數次奢望,倘若那天和她在一起的人真是裴清該多好,可是奢望就是奢望,永遠都不可能變成現實。
她像行屍走肉一樣離開,裴清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背影上。
他就這樣站在路上,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樓下的老奶奶回來,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問他:「小伙子,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啊?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裴清搖搖頭,「比那要嚴重的多。」
他們已經走到了離婚這步,而且方梨連一眼都不願意看到他,更不願意和他交流。
老奶奶的臉色嚴肅起來,「哎呦,我看你這樣子,應該在外面站了很久,她還是不願意見你?小伙子,奶奶是過來人,我有句勸告,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裴清下意識的以為老奶奶是要勸他放棄。
如果站在這的是別人,他或許也會說出同樣的話,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愛意不是塵埃,可以隨風散去。
他沒想到的是,老奶奶竟然反其道而行之,「我年輕的時候追我家老頭子,他也不喜歡我,還有他家裏人,都覺得我是鄉下來的,粗俗沒文化,可是這又怎麼了?我只知道我就喜歡他,認定他了,我追了他好久,最後還不是被我追到手。」
說這話的時候,老奶奶笑的眼睛彎彎。
裴清下意識的追問:「那你們在一起以後,他的家裏人對你還是之前的態度嗎?」
「當然不是了,做父母的只是希望孩子能找個優秀的另一半,又不是存心要搗亂,婚後他們把我當親女兒對待,家裏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