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餘光瞥到一旁走來,穿着黑色三件套西裝的陸薄年。
身後的梁今也注意到了。
陸薄年,顧淮景。
梁今呼吸一沉,腦海中有記憶浮現。
「梁今,之前和你在一起的人是顧淮景,現在他成了陸薄年,你必須要放棄他!」
他是陸薄年,也是顧淮景。
她可以和顧淮景幸福在一起,但不能和陸薄年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從那以後顧淮景被她埋藏在記憶深處。
直到今天——妹妹口中一聲又一聲的淮景,勾起她久遠的回憶。
他以顧淮景的身份去接近妹妹,還讓妹妹懷有身孕,讓她這個姐姐和妹妹一同住進他家,這是報復。
可為什麼,他要把梁晚牽連進去?
梁晚又沒有做錯什麼,如果非說有錯的話,那錯就錯在有她這麼一個姐姐。
「剛剛去外面接了個客人,你那邊的事情都忙完了嗎?」陸薄年非常自然的走到梁晚旁邊。
梁晚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兩個人相識一笑。
她身上穿着禮服,而他身上穿着西裝,如果只看眼前這一幕的話,他們兩個還真是一對璧人。
可梁今一想到剛剛發生的那一切,眼淚又要往下掉。
陸薄年怎麼就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呢?
「別的事情都忙完了,就是我的朋友都來了幾個,原本定好的位置不夠,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咱們是再加張桌子還是加幾個椅子?」
「都可以,這種事情你定就好了。」陸薄年對着她笑笑。
與其說他現在是在遷就梁晚,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又不是真喜歡梁晚,連名字都是假的,更何況今天這場訂婚宴呢。
可是梁晚絲毫都沒有感覺出來。
她笑的更高興了,「淮景,你真的什麼都依我啊?」
「當然了,訂婚宴結束後我就把工資卡給你,以後咱們兩個之間你來管錢,我當甩手掌柜。」陸薄年說這話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梁今。
梁今心裏一陣抽痛。
當年他們兩個在一起甜蜜的時候,陸薄年和她也說過這句話,現在物是人非,他把同樣的話語送給了她的妹妹。
他連身份都是假的,更何況那一張工資卡,只怕所有的流水也都是偽造出來的。
可是梁晚不知道。
她整個人都陷進了甜蜜中,梁今這個做姐姐的也沒有辦法說什麼。
梁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梁晚離開。
周圍只剩下他們兩個,陸薄年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梁今,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你妹妹喊我淮景嗎?」
他這是直接挑破了那層窗戶紙。
梁今的眼淚直接落下,她苦苦哀求:「陸薄年,我知道你恨我,你想要怎麼報復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要報復梁晚,她是無辜的。你這麼優秀的一個律師,熟讀法律,難道還要搞連坐制嗎?」
就算是殺人放火,按照法律來說也沒有姐債妹償的道理。
更何況她還遠遠沒有做到殺人放火這步!
「呵,無辜的?」陸薄年輕嗤一聲,「你拿了那麼多錢,難道一點都沒有分給你妹妹?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們兩個的姐妹之情也不過如此。」
梁今又是一陣心痛。
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陸薄年根本就不願意相信她。
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撈女,他連正眼瞧她都不願意,更不要說其他。
可就算是這個樣子,梁今也要求他:「我們之間的事已經過去了四年,現在我妹妹又懷了你的孩子,那是你的親生骨肉,既然你們兩個都走到結婚那步了,那求你好好對待她。」
陸薄年的眼神越來越冷。
他的手往下移,落到她的衣領上。
梁今嚇壞了。
他們現在可是站在走廊上,頭頂都有監控,而且隨時會有人走到這邊來。
萬一被別人看見他們兩個現在的樣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