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憐,現在就還可憐?」姜父道:「那是以前的葉南洲,現在的葉南洲是葉氏的掌舵人,我們是在國外,但你看看這京城的人要不要看葉南洲的臉色,你就看葉瑋庭他能說兩句多話嗎?」
薑母也啞口無言,又哭起來:「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着星彤受苦嗎?那我還不如去替她受!」
姜星彤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
可他後面還有姜氏,一大堆人跟着吃飯,他也不能不管。
他還得從長計議。
警察局,溫旎已經做了筆錄。
錄音筆也鑑定了,不是合成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
姜星彤就算抹掉監控,想來個無人不知,那只要做了手腳就會查到證據。
一下就查到,姜星彤的司機幫她弄壞了監控。
把司機帶過來一問,真相大白。
姜星彤坐在審訊室里都快崩潰了,大喊着要叫律師,要見她父母!
溫旎把該做的做了,也就不關心姜星彤之後會是什麼樣,她會得到該有的懲罰。
葉南洲一直在陪她走完所有流程。
中間,溫旎還說過,他勞累一天,明天還要工作,就不用陪她這麼晚了。
她體貼入微,把他都考慮周到了。
葉南洲自然沒有同意,可他總覺得溫旎很奇怪,之前還與他冷戰,一下變好了,讓他不得不懷疑。
可他不敢去深究,而是把她條條照顧到。
一切結束已經是凌晨兩三點。
唐夭和其他兩位都被溫旎叫回去了,反正身邊跟着葉南洲不會出什麼事。
放鬆下來,溫旎才感覺到自己很累,頭也在發暈,可能懷孕之後,身體會比之前容易累許久。
她捂着頭,葉南洲轉過頭來,她又放下手。
「是不是很累了?我說我來,你偏偏要自己來,坐一會,我讓人把車開過來。」葉南洲此刻對溫旎極其呵護,又看向趕過來許久的裴清:「去買瓶水。」
溫旎坐下,回頭看向葉南洲:「今天謝謝你啊,陪了我這麼久。」
她嘴裏的感謝聽起來是感激,葉南洲卻抿唇,眉頭微皺着:「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客氣?你不應該怪我?讓你遭了罪。」他又冷聲道:「姜星彤這個事,我會處理好,至少得讓她付出雙倍的代價!」
溫旎低着頭,淡淡地說:「你知道姜星彤為何害我嗎?她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知道又怎樣?」葉南洲冷着臉:「全天下的人知道也沒關係,這不是傷害你的理由。」
溫旎看向他,說到姜星彤時,他的眼神極冷,看來他是真的沒有印象:「你救過她,估計你不記得了。」
葉南洲想也不用想,他在部隊那段時間的事,也不能成為傷害溫旎的條件:「那也過去很多年了,還不如沒救過她。」
說這話,他正面的形象可能就變得陰暗許多,可他現在不在部隊了,他是生意人,並不喜歡別人給他添亂。
溫旎抿唇,繼續道:「她喜歡你,她和我說,和你有過約定,你將來會娶她,當然,我知道你並沒有說過,可你救過她這個事,她記到了現在。」
說起這個,溫旎是有感觸的,在某方面,她與姜星彤很像,都是因為他救過她們,才會喜歡上他。
可她不至於像姜星彤那樣偏激。
如果葉南洲當初娶的不是她,她可能就放棄了,誰願意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她現在又想,其實不娶她,也就沒有現在這麼多事了。
「之前救人的行為是部隊的行動,和我本人沒有多大關係,誰願意冒生死呢,是當時的信念和職責,如果沒有當初,我可能也不會在部隊,也就沒有那麼多事了。」葉南洲給自己一種假設,他如果一直在葉家,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就不會參加那些冒生死的行動。
對他來說不是說有多光榮,而是低谷的過去。
「我知道。」溫旎看着他笑了一下:「都過去了,那些事我也不會去想了。」
老早她就知道了,葉南洲救她只是命令與責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