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趕緊擦掉臉上的淚水,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再回頭看向他:「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趕緊躺下睡覺吧。」
葉南洲沒有看錯的,微微擰眉,再次詢問道:「你剛才在哭?」
溫旎下意識低下頭:「眼睛裏進沙子了。」
葉南洲問:「為什麼哭?」
他很少見她掉眼淚,她哭,那一定是很難過。
溫旎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猶豫了一下才問:「剛才我給你擦身體,看到你身上很多傷口。」
「以前我都沒有發現,原來你身上會有這麼多傷。」
葉南洲手頓住了,原來她的眼淚是為他而流,他問:「你在心疼我嗎?」
他的話讓溫旎心落空了,又加速,就像她那藏在心底的秘密要被發現那般慌亂:「我第一次見一個人身上有這麼多傷,當時傷口落下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她是被針扎一下,都會提前需要做心理建設的人。
更別說皮開肉綻。
葉南洲眸底一下化開了,沒有那麼多的冷漠與疏離,有意想不到的柔和:「你關心我疼不疼。」
「溫旎,你還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
他唇角微掀,不由嘲笑了一下。
溫旎抬起眸與他對視,仿佛這一瞬間看到他眸底的情緒,有意外、驚喜、又帶着對自己的嘲諷:「怎麼會呢,你身上的傷已經很久了,那個時候肯定會有人心疼你,爺爺,你母親,還有小姑姑,很多人都關心着你。」
溫旎想得很簡單。
他從小就帶着光環長大,身邊跟着一群人,應該含在嘴裏怕化了
可她又一想,如果那麼受重視,怎麼會讓他持續受這麼多傷。
他身上中彈的痕跡她可以理解。
其他的傷怎麼來的。
溫旎有些錯愕,眸底的神色又疑惑起來。
既然被她發現了,葉南洲也就沒什麼好隱藏的,他把襯衣扣子再次解開,讓她看清楚他身上的每一道痕跡。
溫旎咬着唇,還是會覺得觸目驚心。
葉南洲擰着眉,過去的總總都不值得回憶,他輕描淡寫地說:「已經過去很久了,不想再提了。」
隨後,他深邃的眸子看着溫旎,說不出來的放鬆,勾着唇:「不過剛才看到你為我掉眼淚了,我知道,你是在真的心疼我。」
溫旎恍然,腦子裏出現了很多猜測。
她覺得他的話有好幾層含義。
一個是,他為她的心疼而開心。
二一個就是,他相信她是真的心疼。
溫旎想到是他當年為救她奮不顧身的模樣,她觸景傷情,自言自語的說:「葉南洲,活到現在,你一定也很不容易吧。」
聞聲,葉南洲的眸子微微縮了一下,沒有想到她總是頻繁說出這麼讓他意外的話,他輕笑:「誰活着容易,人活着看的不應該是當下,看的要是未來。」
如果他只是容易的活着,那現在就不能好端端的站在溫旎面前。
估計墳頭的草都很深了。
他說得有道理,人活着都不容易,只有更辛苦,沒有最辛苦。
葉南洲沒有再多說,轉移視線,走下床,他現在是無比放鬆的狀態,當着她的面脫下襯衣。
仿佛在她面前沒有了防備。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那緊實的後背也有傷,一條一條形成了疤痕,顯得無比猙獰,在那完美無瑕的身材上留下殘缺的美。
溫旎看着他寬闊的後背,以他現在的能力,能扛住葉家的一片天,可誰又會想他這肩膀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她的手撫在他的背上,讓葉南洲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眸色深邃,沒有拒絕她的觸碰,只是沙啞的喉嚨告訴她:「已經不疼了。」
那一道道的傷痕,是在刺痛溫旎的心臟。
她沉默不語,卻緊緊握成拳頭。
他不願意提,或許這些痕跡對葉南洲來說是不堪回首的經歷。
也包括帶着她的那一段。
溫旎隨之抿唇,後退幾步,又抽
第70章 可能他就是「阿湛」,不是葉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