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的身影消失在街頭,我卡在喉嚨里的話都沒有喊出來。
夜風吹來,我才發現臉上涼涼的。
我哭了嗎?
我沒有去擦臉上的淚痕,愕然的站在原地。
直到臉上的淚痕被風乾,我才挪動腳步。
我沒有去落腳的地方,而是回了黑樓,找到李老黑。
我把一封密函交給他,拉着他的手用骨傳聲道:「這事我本來是要明天才跟你說,但我沒時間了。」
「我託付你的事,全都寫在密函里了,這件事不止關乎玄門世界的未來,也關乎黑樓的存亡。」
密函里是修羅的信息,同時也有我的委託。
我想委託他們去查三陰教最後的兩大高手。
否則靠着師父和師伯的計謀,大魚未必會上鈎。
但師父和師伯的計謀,一定會讓大魚撲水。
黑樓這時候插手進去調查,很容易就能把大魚給兜住。
黑樓,也不會拒絕我的這個請求。
因為三陰教若是得勢,第一個滅的就是黑樓。
李老黑是個商人,不知情的事,他不敢答應。
我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再次用力拍了拍他的手道:「什麼都別問,一切都在密函里。」
「告辭!」
我鬆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出了黑樓,我通過契約喊了車夫、七殺和肥波,不一會,柔柔和黃九也過來集合。
見我準備車攆,黃九不解的問:「我們不是要在這裏瀟灑一晚,怎麼突然就要回去了?」
「瀟灑,瀟灑,一天天就知道瀟灑,再瀟灑下去,我們命都沒有了。」
月神跟我說的話,明顯是在暗示崑崙之行有貓膩。
我們得提前準備。
車攆上,我拿出戰玲留給我的信封,翻來覆去,始終沒有勇氣拆開。
我一是怕看到不好的消息,二是我現在也沒有精力去處理她的事。
踟躇良久,我收了信,沒有去拆。
三陰教的兩大高手還沒查出來,崑崙山的宴會又有問題。
以及看了後心裏掛念、糾結、難過,還不如不看,等眼前的事都理順了,才定下心來去處理她的事。
午夜,我們回到仙朝。
車攆才落,我就讓柔柔去召集三部三公。
這一次不是議事,而是下命令。
第一道命令是給兵部和禮部。
我讓貪狼和水月聯動,暗中聯繫玄世界的人,把我們的窺天境都安插進他們的人里,宴會的時候混進崑崙山。
除此之外,其餘的強者,也要在幾天內用自己的方法,暗中潛進崑崙山。
貪狼一聽要安插三百個窺天境進崑崙山,立刻就面色凝重的問:「公子,宴會後是要開啟祭壇嗎?」
月神不說的話,別說是貪狼,連我都想不到虛主會玩手段。
畢竟,那可是當着整個玄世界的面。
不過這一次只要我們頂住,崑崙山不管是信譽還是聲望都會掉到谷底。
對仙朝來說,是一個機會。
我沒有解釋,對貪狼道:「一切聽從安排。」
貪狼聞言,心裏就明白了,不過他沒有多問,只是擔憂的道:「公子,如此一來,山中的防務就空了。」
我深吸一口氣道:「七星軍團留守,三部三公不動。」
我接着又對水月道:「你聯絡古境,明確的告訴他們,崑崙山的宴會一結束,我就會處理不死族和他們之間的事,但在最近這幾天內,他們要主動發起攻擊,拖住不死族。」
仙朝一空,我要防的除了三陰教,就是不死族了。
古境只要不給他們抽出手的機會,單是一個三陰教,七星將足以應付。
何況戰玲進了徐福空間這事,最終也要古境出力。
因為我不可能派仙朝的人進徐福空間。
現在跟他們有合作,將來我也好開口。
水月上前領命,行了一禮後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