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地震了嗎?」一邊的毛利小五郎也小聲念叨了一句,摸着脖子左右看了看。
「有嗎?」島袋君惠茫然地左右看看,又看向了人群,從一些遊客臉上看見了同樣的驚訝和惶恐,想了想,搖頭說,「也許是吧。這邊的小島,有時候是會這樣的。」
這種晃動感持續了兩三分鐘,才終於消失,毛利小五郎活動了兩下脖子,稍微放心了一些。
對於早已經習慣地震多發的人而言,震感輕微的地震不是什麼問題,幾個人重新把注意力拉回了現場。
「總之,還是得去上游看一看。」毛利小五郎強調道,「不管是做了這種事,都不可避免會留下痕跡的。」
他說着,踩踏了兩腳鬆軟的泥土地面,篤定道:「森林裏的話,一定是更加的泥濘的吧?」
「島上下了好幾天雨,像進入汛期了一樣,上游的水流速很快。也許是他們兩個人被衝進水裏,遭遇了什麼意外。」不是很贊同兇殺結論的福山祿郎解釋了一句,「你也說了,那個男的失蹤兩天,說不定是壽美在山裏撞見了他,想要救援之類的,結果被沖了下來,也說不定啊。」
「那她也需要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進山。」毛利小五郎瞥了他一眼,不是很相信這個說法,「唐澤的失蹤很有可能人為導致的,會遇上他的人,比起救援,綁匪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吧。」
「還能是因為什麼?想要找人魚墓唄。」福山祿郎抿了抿嘴,「她們一直在找那個地方,在意的都快瘋了。」
「人魚墓?」話題又扯回了人魚身上,毛利蘭集中了精神,「是什麼,島上的景點嗎?」
「你非要這麼說也行。」福山祿郎凝視着姍姍來遲的海老原的父親,艱難穿過人群的包圍,從地上站了起來,給他讓出了位置,聲音放小了一些,「其實也就是三年前,在火災中發現的一具屍體。因為倉庫里有幾根大柱子,焦屍的腰部以下,連骨頭都被砸的粉碎看起來,就像是沒有腳的樣子。」
在他森然的解說當中,衝到了近前的海老原父親顫巍巍地抱起了地上濕冷的人體,哭喊着壽美,把已經死去的女兒用力摟在胸前,哭嚎聲在這片包圍出的空地當中不斷迴蕩着。
福山祿郎看着哀慟的中年人,嘆息了一聲。
「其實,最早出名的並不是島上有個長壽的神婆大人。」閉着眼睛垂頭不語的島袋君惠開口說,「最早他們大肆報道的,是在島上發生了人魚屍體。也就是在那之後,祖奶奶出了名,大家都傳言說她是,吃了人魚肉,才會」
她的聲音越說越輕,又越說越沉,一股難以抑制,堆積日久的悲哀,充斥着整個心扉。
她的母親,像是徹底被獻祭給了這個島嶼一般,就這樣默默地消失在了熱鬧的歡慶聲中。
她死前就已經放棄了作為她自己的一切,日復一日地扮演着一個老態龍鐘的形象,為了這個島嶼奉獻了全部的能量。
現在,就連死後,她都無法擁有自己的姓名,只能在山間立起一座無名孤冢,用自己的死亡,成就了儒艮祭的名聲大噪
「警方認為,可能是沒拿到箭的遊客溜進倉庫里,不慎打翻了蠟燭導致的火災。」福山祿郎繼續說着,「除了死者是位中年女性,警察給不出其他答案,由於始終查不出死者是誰,我們在只好在一年後安葬了她。然而,由於人魚肉的傳說,以及人魚屍體的故事越傳越遠,就有人開始盜墓了」
在悽慘的哭嚎聲,以及寒涼海風的夾擊下,本就抱住了自己的毛利蘭打了個哆嗦:「他們,他們難道,把那些骨頭」
「長生不老的仙丹嘛,對吧。」福山祿郎說到這裏,面色陰鷙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海老原壽美,以及站在一邊,還在莫名其妙吃吃笑的黑江奈緒子,搖了搖頭
這場狂熱的慶典,從三年前開始,就再也沒有停止過了。
在場幾位聽完了整個緣由的遊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都被接下去的猜測噁心到了。
那可是極有可能,來自一具人類屍骸的骨片啊,居然有人能
「那之後,我和祖奶奶就把墓挪到了更深的山林里,防止再次發生類似的情況。」島袋君惠合上了雙眼,說完了最
第五百八十章 唐澤:大的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