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個,怪盜團的」
遠山和葉看着輕輕鬆鬆一個人就把他們兩個拽上來的白髮少年,看着他的臉,一臉的驚奇。
服部平次擦去臉上令他顯得十分狼狽的雨水,看了一眼突然出現救場的傢伙,不知道如何開口。
工藤一直和這個傢伙保持聯繫,他是很清楚的,會遇上joker本身雖然有些驚訝,卻不是那麼出乎意料。
但是,在這個地形複雜的山中,還是在這個地方遇到的話
克制不住的,服部平次的視線朝着那邊還掛在樹梢上的黑江奈緒子飄了過去。
他記得工藤確實也提到過,與偵探們的立場不同,心之怪盜們似乎對違法亂紀,沒有什麼牴觸心理
「對,我是joker,這位美麗的小姐。」微微欠身行了個禮,唐澤輕輕抖了下手腕,繞在他們身上的繩子就自然掉落了下來,收回到了他手中。
帶着末端的那支儒艮之箭。
「那麼作為救了二位一命的報酬,這支箭,就先借我一用吧。」將繩子變回圍巾繞在脖頸間,唐澤晃了晃那隻銀閃閃的箭,微笑起來。
應該說,這才是他不辭辛勞,一路緊趕慢趕追過來救人的目的所在,也是計劃不可或缺的核心。
儒艮之箭,是能在美國島的印象空間通行無阻的護身符。
可今年發出來的三支,海老原壽美的那只在門肋沙織的父親,門肋弁藏手中,那老傢伙把它當作下一波爆金幣工具,準備賣個好價錢呢,看的很緊。黑江奈緒子的更是直接被折斷了。
最容易入手的,就是懸掛在懸崖外之後,被遠山和葉拋棄的那一根了。
所以一抵達神社,唐澤就毫不猶豫地打開了第三隻眼,追着塔羅的方向像人猿泰山似的在林子裏飛快趕了過來。
幸虧島袋君惠心態一崩再崩,缸里的水越瀉越快,總算是到了開着第三隻眼也不至於被嗆死的水位了。
不過到底還是沒能阻止劇情的發展,找到人魚墓地之後,他們兩個人換了個方式,還是掉下去了。
對此,唐澤只能表示無奈。
「所以,你的目的其實是這支箭」服部平次收回看向人魚墓方向的視線,懷疑後又忍不住轉了一個方向,暗暗將遠山和葉護在身後。
關於他們能準確發現邪惡之人,能及時阻止罪惡的特殊力量,工藤雖然同樣諱莫如深,但因為或多或少牽扯到了唐澤身上,也向他簡單解釋過。
大概就是說,心之怪盜很可能是唐澤的父母進行的特殊研究的產物,是在某種意義上能依賴心理學原理,魔法一樣,精準定位罪人,修正人格缺陷的能力。
聽上去很抽象,很難理解,但是看看變成小學生的工藤本人,又感覺,好像還是工藤的情況更離譜一點
但既然他們的力量強大到這個程度,為什麼還會坐視這個島上接二連三的殺人案發生,就是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問題了。
已經八成在懷疑島袋君惠的服部平次,慢慢繃直了脊背。
被人救了一命當然是好事,但如果這其中包含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試圖以此麻痹他的判斷的話
注意到了服部平次不僅沒有放鬆下來,反而加倍警惕的狀態,唐澤抿嘴一笑。
該說不愧是名偵探嗎?還是挺敏銳的嗎。
是的,能這麼熟悉這附近地形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們踩過點。
說是在山裏流浪了兩天,唐澤也不是真的到處瞎逛的,其實做了不少事,只是面對怪盜形態的他,島袋君惠無法意識到他就是失蹤了的那個唐澤而已。
黑江奈緒子的死亡,理所當然的,是在他們的建議下,島袋君惠修改出的新方案。
「比起讓她疑似死於人魚的詛咒,倒不如讓她去你母親的墓前懺悔,伱覺得呢?」很清楚島袋君惠死穴的唐澤,幾乎是一句話就動搖了她的想法。
母親的死亡,以及她生前留下的囑咐,是沉甸甸壓在島袋君惠心頭的重擔,也是她真正的逆鱗所在。
——如果門肋沙織沒有離譜到找她打聽人魚墓,說打算找點人魚骨頭吃吃,島袋君惠都未必會怒到把她直接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