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不行」付榮急得拼命搖頭,誓死不從的樣子。
這主意簡直太嚇人了,付榮光是想一想這麼做的後果,他就渾身冒冷汗。
「為什麼不行?」鄭曲尺危險的壓低嗓聲。
付榮眼見自己若拿不出一個絕對信服的理由,將軍夫人有可能就會將他就地正法了,他大腦飛速轉得跟個陀螺似的:「那個,夫人你看哈,你跟我身高相差甚大,這很難彌補得了,還有聲音,你這一說話豈不就暴露了?再說,男女的身體若想完全掩蓋其特徵,這不是一時半會兒功夫能夠做得到的,真的,我可沒騙人。」
「這樣啊。」鄭曲尺了解般點了點頭。
付榮見夫人疑似被說服成功了,心底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啊,就是這樣。」
卻不曾想,鄭曲尺一掌不輕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驚得他一跳。
「沒關係,身高這塊兒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解決的,畢竟你來來去去模仿扮演過那麼多人,這點小伎倆應該難不倒你,至於聲音,我曾經跟你學過口技,雖說沒辦法將你的聲音模範得惟妙惟肖,但隨便扯個藉口也就糊弄過去了。」
付榮對上鄭曲尺的眼睛,那一雙眸子在樹蔭的光影下,折射着攝人的光澤。
「非得這樣嗎?」
聽他竟還心存僥倖,鄭曲尺彎起嘴角,一臉「和藹可親」的看着他:「付榮,將功贖罪這個詞聽過沒有?戴罪立功這個詞聽過沒有?若都沒有聽過」
她語氣從溫柔逐漸變得冷酷。
「那殺雞儆猴總聽過吧,端看你是要當這被殺的雞,還是當那隻看着的猴了。」
付榮此時簡直就是欲哭無淚,直呼實慘啊,假如他幫了這頭,那頭肯定得找他算帳,但若不幫夫人,夫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但現在想裝瘋賣傻、矇混過關是不可能的了,夫人正等待着他給出一個明確的表態。
思前想後,衡量了一下究竟得罪哪邊後果更嚴重後,他心底終於有了定準。
付榮可憐巴巴請求道:「夫人,就是如果東窗事發了,你會保下我嗎?」
還東窗事發呢,看來他們還當真瞞了她不少重要的事情。
鄭曲尺見他終於妥協了,強忍住內心的翻江倒海,面上平靜道:「放心,只要你是站在我這邊。」
——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鄭曲尺與付榮重新回到了鬧市西街,人來人往的嘈雜中,他們倆的突然離開與歸來都並不起眼,「付榮」對「鄭曲尺」道:「你一會兒代替我回到靈堂,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
「那你呢?你要去哪裏?」操着一把男聲的「鄭曲尺」惴惴不安問道。
「我?這你就不用管了,記得別偷偷跟任何人傳遞消息,透露我的行蹤,更別露出破綻叫別人發現你這個將軍夫是個假的,要不然我第一個拿你是問。」
付榮被將軍夫人警告一番,他心想,他哪還敢啊。
「屬下一定遵命。」
——
晚些時候,蔚府的大門被人拍得「砰砰」作響,門房急忙前來應門,這一看原來是家主的好友付先生。
門房訝道:「付先生你怎麼也來了?正好王副官也在。」
看來付榮還是蔚府的長常,這門房跟他熟到都能直接透露府上人客的消息了。
「付榮」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粗着嗓子道:「是嗎?」
這可真是一箭雙鵰了。
門房奇怪道:「付先生你的聲音怎麼啞了?」
「受了風寒,快,我有急事找他們商談。」「付榮」故意露出一臉急色。
門房果然沒時間究疑,趕忙引路:「好、好。」
門房將「付榮」帶到客廳內,然後便去後院尋蔚垚,而扮作付榮的鄭曲尺則隨便找了張客椅坐了下來,這樣一來,身高差距便不太明顯,雖然她已經穿了恨天高跟足力墊。
她這頭還可以靠各種道具來增高填充骨架肌肉,而付榮那頭更不難,他丫的原來會柔骨術,就是鄭曲尺日常練的那種,只不過他的柔骨術是高階版本,需在生長的幼童時間便開始鍛煉,這樣一來才能在成人時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