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房間裏哭聲慢慢停止。
白忠仁瞥了一眼白忠義,非常直接的說道:「老二,爸的後事,你打算怎麼辦?」
「大哥,爸的後事該怎麼就怎麼辦,但是我想問問你,你們會什麼出現在這裏?」
「老二,爸死了,我們難道不能來送送他嗎,還是說你怕我搶走爸的遺產!」
「哈哈!大哥,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兩天前,你們為什麼突然住進白家老宅?」
白忠義沒有退縮,而是選擇逼問。
白忠仁氣到發狂,「你問我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那個臭要飯的倒插門,他害得我們無家可歸啊!」
「再說了,白家老宅,我不能來嗎,這是我白家的房子,你已經脫離白家了!」
「不要假惺惺的,真的對爸好,你為什麼不把他接到你家去呢?」
「這裏,不該來的是你!」
白忠仁語氣決絕,對着白忠義大吼。
顧靖澤見到老丈人挨罵,來到他的身前。
「白忠仁,你做賊心虛了,為什麼着急的要趕我爸出去?」
「笑話,我心虛什麼,今天是白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管!」白忠仁內心慌亂的不行,但還是假裝鎮定。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樣做是故意想趕走我們,好獨吞老爺子的遺產,是不是?」
白忠仁心裏大驚,顧靖澤竟然一語道破了自己的目的。
「顧靖澤,你他小看我了,老爺子的遺囑里,本來就是把房子留給我的,這就是剛剛找到的遺囑,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顧靖澤懶得去看,滿眼的不屑,「若不是你一心想着要老爺子的遺產,為什麼第一時間找的是遺囑呢?」
白忠仁被問的搭不上話,支支吾吾起來,「我,我,我沒有!」
白忠仁見自己說不過顧靖澤,於是就把遺囑拿給了白忠義,「老二你自己看吧,這是爸的意思!」
「爸,不用看了,不看也猜到了上面寫的老爺子的遺產都是他的,因為這根本就是他偽造的。」
「而且,我懷疑老爺子就是他殺的,因為這裏只有他和白志偉有殺人動機。」
顧靖澤說話的語氣非常肯定。
從進來到現在,白忠仁的種種表現可以看出來,他心虛了。
這些細微的變化,怎麼會逃過帝狼的眼睛呢!
「你,你胡說!」白忠仁被氣得翻白眼,死死的盯着他,心裏不停的詛咒他。
媽的!顧靖澤,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作對,你把我家害得還不慘嗎?
顧靖澤沒有開口,同樣用眼神回應他,好像在說,事不過三,但你們太沒底線了。
「爸,我記得你上次說過,在老爺子房間裝了一個針孔攝像頭,為的是防止保姆毆打老人是嗎?」
「也許這個時候,派上用場了!」
顧靖澤話音剛落,白忠仁心中的恐懼再也藏不住,下意識的倒退幾步,雙手緊緊撐着牆壁。
針孔攝像頭!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行蹤一定被記錄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昨天晚上,故意阻止老爺子求救,這是在謀殺!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
他是騙我的,他一定是騙我的。
我要鎮定,鎮定!
白忠仁想着,努力平靜心緒,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他是騙我的,我不能承認,不能承認。
白忠義被顧靖澤這麼一提醒,想了起來,拿起床頭架子上的相框。
看到相框中的照片,白忠義的淚水滴答一聲落在了照片上。
照片是父子三人在東海的一處景區拍的,那時候,老爺子還很年輕,兄弟兩人還沒長大,父子三人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白忠仁怕了,要是真的拿出針孔攝像頭,裏面的視頻播放出來,謀殺罪名一定成立。
那樣,絕對難逃牢獄之災。
不行,絕不能讓他們拿到證據。
這時的白忠仁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溜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