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信。」
突然間,一個聲音從院門處響起。
青衣男子抬眼望去,對李躍虎道:「你先忙着。」
隨後就邁步走向那邊。
門前那名青衣掌事也對李躍虎點了點頭,態度十分友善。
這幾日他們都領會過『蟲鱗鳥獸』的本事,簡直把這小子當成了寶貝。
監察司夜使原本就是異鳥,憑着多年經驗已經開發出了不少用法。
但李躍虎這種直接和鳥對話的能耐,還是驚住了這些『見多識廣』的青衣掌事。
蟲鱗鳥獸四法,李躍虎最擅長『鳥』,其次才是『蟲』,至於鱗法與最難的獸法,他掌握的還不算精深。
僅僅如此,就讓那幾位青衣掌事刮目相看。
同時也好奇地問了幾句,為何李家有這種能耐,還要在大虞『清隱避世』,此前多年隱姓埋名不在江湖走動。
據他們所知,至少十幾年前,李家在大虞還是名聲不顯。
畢竟在方獨舟退下之前,監察司對三座天下不說了如指掌,也能探得許多旁人不知的消息。
李家這麼大的本事,揚名只在這些年,顯然真的是在清隱避世。
對此,李躍虎只能說這是家中長輩的安排,他也不知道更多。
目送那兩位青衣掌事離去後,李躍虎正要繼續奮筆疾書。
結果只聽到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風聲。
他急忙壓低身子,單手護着古籍和毫筆,向前翻滾的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
隨即,李躍虎半蹲在地。
真氣一轉,鞋底與地面擦出刺耳的聲音,已是轉身面朝來敵!
待他看清背後襲擊的人,李躍虎苦笑道:「師父,你嚇死我了。」
祿墨放下手,打量着李躍虎的姿勢,頷首說道:「雖然狼狽,但勝在有用,你跟張寶不同,腦子還算好使。」
李躍虎默默收起短刀,嘆息道:「畢竟師弟學的是霸勢九斬,他可不能像我一樣不要臉。」
「誰說練霸勢九斬就一定要堂堂正正?」祿墨的眼神一冷:「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招式,在不同的人手中都有不同的效果。
一個人的性格與對敵習慣不同,再霸道的武學,也可以用得陰險詭譎。再詭邪的招數,也可以用得煌煌大氣。」
她瞥了李躍虎一眼:「你們李家的本事很特別,這是你最大的優勢,所以你要做一個不能被人猜到想法的武夫。」
李躍虎臉色微肅,點頭說道:「弟子明白。」
祿墨沒再指點這個大弟子,話鋒一轉道:「夜主要見你,過來吧。」
說罷。
她就已經邁步穿過院門。
一聽是先生要見自己,李躍虎自然不敢怠慢,趕忙跟了過去。
……
此時此刻。
楚秋坐在當年屬於方老頭的書房內,打量着黃江升騰的氣機,緩緩說道:「你這身功法也是自創的?」
黃江如今停在六品破限的境界。
但他曾經也是五品頂峰宗師,再磨練幾步,未必沒有機會觸碰四品的精神秘藏。
重走一遍下三品到中三品的道路,他這破限的路子,倒有幾分『雙重破限』的意思。
「也不算自創。」
黃江睜開雙眼,站起身來說道:「其實五品非人宗師都在嘗試走自己的道路,當年為我打下根基的是大空寺的『苦禪經』,乃是寺內真傳修煉『不滅金身功』的築基之功。」
「苦禪經,不滅金身功。」
楚秋點了點頭:「你將外練功法融合內練之法,讓肉身兩次破限,而且兩次都是走得肉身破限的路子,現在重走一遍中三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