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外。
驟然展開一場『宗師之戰』。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
當青州城內有人趕來時。
交手的雙方已經不見蹤影,只剩下佈滿深坑,如同被烈火燒過一般焦黑的地面。
這場戰鬥的影響很快就擴散開來。
不到一個時辰後。
侯縛,侯燁兩父子就已經趕到現場。
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
他是在侯家掛名的五品宗師。
雖然只是個客卿,但與侯縛相識多年,堪稱生死之交。
現在侯家的地盤出了事,他自然要趕來幫場。
腳踩那一片焦黑的地面,老者沒理會在場其他的武夫,點頭說道:「確實是雷極那小子的功夫。」
「這世上能把烈火訣練到這一程度的,應該也只剩他了。」
提起雷極,侯燁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跑來摻和青州的亂子,這是想要咱們侯家坐蠟啊。」
「老侯,你怎麼說?」
那老者背着手看向侯縛。
「人家當年是憑真本事贏了我,又沒有玩什麼盤外招數,侯家難道還能不許人家踏足青州?」
侯縛對此倒是十分看得開,淡淡說道:「說實話,長生之法的誘惑太大,能引來武評宗師下場並不稀奇。只不過,以雷極的性子,他跑到青州來,未必就是為了這歧龍山的功法。」
說完。
侯縛看向那名老者:「茅老鬼,你見多識廣,能不能看出對手的路子?」
那老者聞言,臉色凝重了幾分,搖頭說道:「正是因為能看出來,所以才不敢確定。」
「還有你不敢確定的路子?」
侯縛『居高臨下』地看向老者,似笑非笑道:「不會是嫌侯家給你的供奉太少,現在遇事就想躲了吧?」
「去你娘的!」老者罵了一聲:「我茅義德行走江湖靠得是什麼?就是一個義,一個德!會收了你的銀子不給你辦事?」
侯縛淡淡道:「你這名字也是自己後來改的。」
茅義德也不接茬,像是沒聽見一樣,開始打量地面的痕跡。
「這場交手持續的時間不長,雙方都沒有拿出真本事。只不過,雷極以一敵二,雖然勢均力敵,但最後還是逃了。」
觀察完以後,他指着其中一處痕跡道:「那是大空寺的怒相勁,火候不到家,但確實練會了。」
「那是『北劍廬』的劍招。」
「那是『霞刀』的刀法。」
「還有……」
茅義德指着一些淡到極致的腳印,「這明顯是盜天門的身法。」
侯縛其實也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痕跡有何來歷,略有深意道:「全都是有名有姓的招數,背後不是江湖盛名一時的高手,就是各州論魁的勢力。」
「還有些稀鬆平常的招式,不值得拿出來嚼。」茅義德道:「但光是這幾種武學出自兩人之手……你有沒有想到什麼?」
這次,不用侯縛開口,侯燁就已經回答道:「聽聞大虞江湖那邊,曾經出現過一群模仿他人武學的怪客。
他們當時模仿的,就是大虞江湖五品第二,三絕道人的幾門絕學。」
「什麼三絕道人。」
茅義德哂笑道:「明明就是小夜主。」
「你這老鬼若是口無遮攔,可別怪侯家與你劃清界限。」
侯縛淡淡道:「夜主就夜主,前面加個小,你是不要命了?」
茅義德想了想,改口道:「是我說錯了,應該是夜主大人。」
隨後他就說道:「現在看來,這些人的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