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驢聽到這話,立刻低頭朝那四個蠻人看去。
呃啊!
它好像不信自己找錯了目標。
燕北微微一笑,取下腰間掛着的小布囊。
從裏面倒出一顆魔元丟向那四個蠻人。
魔元落地滾落幾圈。
四個被拆斷脊柱的蠻人怒目而視,似乎根本沒有反應。
可當魔元滾到其中一個蠻人面前時,居然劇烈顫抖起來。
漂浮而起,變成了被激發的狀態。
二驢這次看懂了。
隨後它張嘴吞掉那顆魔元,嘎嘣嚼碎咽下,斜眼看向雲骨,像是在等他的解釋。
雲骨頗為無奈道:「這幾個蠻人雖然都被烙下陣法,但只有他被刻下了全篇的陣圖。」
說罷,他從腰間抽出軟劍,劍光一閃,直接斬下了另外三個蠻人的腦袋。
僅剩的蠻人怒吼一聲,被雲骨親手打碎的脊骨竟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他的傷勢正在癒合!
雲骨眼神微冷,一劍刺入他的喉嚨,刺穿頸骨,隨即感嘆道:「大玄的手段果然厲害。」
直到這時,旁邊的燕北淡淡道:「別說得好像你與大玄之間毫無關係。」
「我們長生一脈雖然也是大玄遺民,但比起傳承正統,自然比不了另外一脈。」
說完,雲骨蹲下身子,用手指剖開那蠻人的胸膛。
看到刻在胸骨的文字,點頭沉聲道:「沒錯,就是他。」
燕北將布囊重新系好,「帶他走。」
雲骨二話不說,抓起奄奄一息的蠻人,本想放在二驢背上。
可看到二驢那智慧的眼神,他略一猶豫,決定還是自己扛着吧。
當這二人一驢的組合打算離開時,遠處卻是傳來一聲大喝,「二位且慢!」
雲骨轉頭看去,見是那守軍將領,便沒有說話,而是遞給燕北一個眼神。
示意由她來決定。
那守軍將領走到近前,強撐着五臟如焚的劇痛拱手說道:「在下南如溫,多謝兩位……」
話還沒說完。
他就向燕北的腰間瞥了一眼。
看到這女子除了布囊之外,腰間還挎着把造型眼熟的長刀,不由驚道:「玉鱗刀?閣下是監察司的人?」
燕北沖他一笑道:「我們還有些要事,將軍有話直說吧。」
南如溫這才回過神來,不再追問這兩人的身份,誠懇道:「能否請二位搭把手?」
聽得這話,燕北的目光越過南如溫看向戰場。
大虞邊城守軍與蠻人的廝殺仍未結束。
儘管仗着軍陣之利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可那些血脈提純過後的蠻人同樣也是實力不俗。
哪怕最後能夠得勝,恐怕也要有所折損。
燕北收回目光,聲音溫和道:「幫他們一把。」
雲骨扛着那名蠻人,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可二驢卻已經如同一團烈風沖往戰場。
它只聽兩個人的話。
除了楚秋,就是燕北。
既然燕北讓它幫一把,二驢自然沒有半分猶豫。
一路撞過去,就沒有哪個蠻人能扛住它一蹄之威。
雲骨輕嘆一聲,把肩扛着的蠻人丟下,手持『繞指柔』邁步走向戰場。
有他們出手,場面頓時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南如溫看向那一人一驢,不免長出了口氣。
還好,還好,那男子只是四品。
有頭能夠踏空而行的驢子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