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能行?」
莫觀海看着被強塞兩塊大妖遺骨的謝秀,心裏完全不相信這小子能夠解決地災的問題。
一個五品,就算有再多特殊之處,終究也還是五品而已。
進了地災,難道能讓他脫胎換骨不成?
「如今你可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姬丹書反問一句。
莫觀海被堵了一句,卻也不甘示弱道:「老子要是有辦法,還至於跟你們在這兒浪費時間?」
「那就把嘴閉上,安靜等着他們在地災里斗出個結果。」
姬丹書冷聲說罷,看向靜立不動的楚秋,心底卻有幾分疑惑。
因為此時的楚秋與方才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同之處。
只是他也說不清楚,這種微妙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倘若換了其他人,姬丹書自然大膽上前探查,有什麼問題一觀便知。可楚秋這具三品肉身實在太過霸道,哪怕意識已被拖入地災幻境,僅憑身體殘留的本能依然能夠發揮出強悍實力。
就憑他們幾個,真要與其交手,還未必能是對手。
「他的真氣在沸騰。」
突然,孔愚的目光也落到楚秋身上,語氣凝重道:「要出事了。」
楚秋體內的真氣,時刻都保持着無比熾烈的沸騰狀態,但值得孔愚特意提醒一句,很明顯就不是自行運轉那麼簡單。
姬丹書受他這句話的提醒,立刻運起天地觀,果然就看到以楚秋為中心的天地之力正在被排斥出去,無法靠近三丈範圍。
一股肉眼不可視的真氣氣焰,正在不斷向外擴張。
隱隱約約,凝聚成某種熟悉的形狀。
「那是……伏魔刀?」
姬丹書心中一緊,認出了真氣所化的形體正是立在楚秋身側的伏魔刀。
不過,孔愚卻搖頭說道:「不是伏魔刀,那只是一道刀意所化的氣形。這位小友在地災之中,應是有了一番際遇……」
「刀意化形,他在悟道?」
姬丹書下意識捏住了劍柄。「在地災之中頓悟刀意,難道他要劈開天地災劫?」
這話剛剛脫口而出,姬丹書馬上就回想起前面的風災,水災,楚秋都是毫不取巧,以蠻力破之。
除了火災稍微費去一番手腳之外,余者對他並未造成什麼威脅。
以他的性格來說,若地災真的困他太久,或許楚秋還真會選擇一刀斬破。
「那邪惑的心力念頭……」
聽着二人的話,莫觀海還惦記着該怎麼幹掉邪惑。
可就在這時,始終緘默無聲的皇甫策忽然道:「晚輩倒是有一個想法。」
剎那間,除了范不移之外,三道目光同時落在皇甫策臉上。
被三人如此盯住,皇甫策依舊面不改色,「希誠費力將謝九皇子送入地災,一定有他的用意。晚輩猜測,應當跟邪惑的心力念頭脫不了干係。」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目光環視三人,問道:「幾位可還記得,先前邪惑身上出現的異狀?」
孔愚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說,諸法網羅中積攢的那些武夫念頭,被洞元所奪之事?」
「不錯。」
皇甫策點頭說道:「方才的異象,我們都是親眼所見,依附於邪惑肉身之中的頭顱,應該就是洞元,諸法,慎獨這三人。他們被邪惑所利用,拿來鎮壓體內丹田,好來維繫二品杳冥的境界,那反過來說,這三人就一定會想辦法去利用邪惑。」
莫觀海聽得有些不耐:「道理我們都懂,你直接說你的辦法。」
「晚輩的辦法,可能有些冒險。」
皇甫策道:「若是稍有不慎,輕則沒命,重則會被邪惑同化,成為他的資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