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賈琮對夷瀾口中那兩萬草原勇士很感興趣,但他可不想在過年的時候還操心朝中的事。
在夷瀾邀請他一同去宮中覲見皇帝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將岳丈大人、戶部尚書林如海以及兵部尚書簡子房給賣了。
夷瀾既然已經成了大夏的順義郡王,那這兩萬忠心夷瀾的草原勇士自然而然就算是大夏的軍隊,僱傭的形式似乎不太適用這支大軍。
是否要整編,該如何整編,就讓兩位大佬自己去頭疼吧。
告別夷瀾,馬車悠悠出了西城門,踩着官道上的積雪嘎吱嘎吱前行。
黛玉覺得賈琮是因為自己才婉拒了夷瀾的邀請,害怕耽擱了正事,故而在剛出了城就勸道:「若不行便明日再去,你先去宮中吧,萬一耽擱了正事就不好了。」
哈?
賈琮還在想像岳丈老子與簡尚書收到皇帝詔令時鬱悶的情景,聽到黛玉的話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跟你說正事呢,你又笑什麼?」
他搖了搖頭,握住黛玉的手輕輕揉捏,湊到其耳邊小聲道:「你說大過年的,岳丈大人與簡尚書被陛下招進宮去商議處置那兩萬兵馬,該是怎樣一副幽怨的表情?」
黛玉這才想起自家爹爹如今是戶部尚書,只要涉及到錢糧的事,可不就避不開嘛。
噗嗤~
這一下她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一想到正抱着墨哥兒玩的爹爹收到皇帝的傳召,黛玉是心疼又好笑。
「那可不得幽怨起來,爹爹這幾日好不容易拜訪完姻親好友,今早還跟我說他終於有閒暇在家陪墨哥兒玩,這下子又要泡湯了。」
想到這事的起因是賈琮撂了挑子,黛玉的手往賈琮腰上一放就發動了王熙鳳傳授的絕技。
不過就她那點力氣,若不是熟悉了這個動作,賈琮都會以為是給自己撓痒痒。
「哎呦、哎呦,林姐姐饒命,我錯啦!我錯啦!」
賈琮假裝疼的厲害,拱手告饒。
黛玉心知肚明這傢伙又在演戲,卻也沒有戳穿。打小就在一塊玩鬧,兩小無猜對方是什麼性子習慣心裏一清二楚。
她換上「兇狠毒辣」的表情,往前湊了湊:「爹爹忙了一年好不容易才有了閒暇,這下可好,被你給攪了。今日你便陪我多采些梅花瓣,咱們給爹爹釀上幾壇酒。」
這「兇狠毒辣」的表情,這嬌嗔的語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小姑娘在撒嬌哩。
賈琮憋住笑,連連點頭表示服從。
不過嘴賤的習慣還是沒有改,順口就回了一句:「我記得前兩年林姐姐見風雨打落嬌花,扛着小藥鋤哭着要葬了落在地上的花瓣。怎麼現如今竟要『兇殘』的將梅花用酒淹死?哦~我明白了,林姐姐打算將梅花葬在酒罈子裏,好主意啊!」
「你還說!」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黛玉直接化身林女俠,朝着賈琮就撲了過去打算捂住那張嘴。
不想賈琮直接敞開懷抱就將其給摟住了。
嘿,論如何才能接住天上掉下來的林……姐姐?
首先,張開懷抱;其次,等着對方撲過來;最後,一把接好摟住。
溫軟入懷,賈琮毫不猶豫的緊緊將其摟住,任其掙扎就是不撒手。
至於黛玉低聲警告其趕緊鬆手,擔心被人看見,賈琮置若罔聞。
笑話,小爺抱自己媳婦,就是別人看見又如何?
敢說嘴,統統吊在城門樓子上風乾,或者捆起來沉河。
賈恩侯的兒子,背後站着大夏最頂級的大粗腿,不干幾件「欺男霸女」的事總覺得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那就從現在開始干吧,先把懷裏的這位小美女霸了再說。
黛玉掙扎了一會不但沒有從賈琮懷中掙脫,反而把自己累得沒了力氣。
雖說外面冬寒料峭,可這馬車是賈琮讓工匠特製的,不但內中生有小暖爐,更是又鋪又墊,將寒氣統統隔絕在了車廂外面。
方才的掙扎讓黛玉額頭都冒出了細汗,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燙,與賈琮接觸的地方在不斷的升溫。
溫暖的車廂中瀰漫着黛玉的體香,那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