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的強勢插手,直接了當的將還在叫囂的老嬤嬤給鎮壓了。
路姨娘更是嚇得連嚶嚶嚶都沒有繼續,捂着嘴巴駭然的躲避着賈琮冰冷的眼神。
她以前管用的那些手段好像都失去了作用,無論是黛玉也好,賈琮也罷,絲毫沒有把她所做的事放在心上。
「路姨娘,還不下去在等什麼?」
黛玉也厭煩這等後宅陰私之事,懶得理會路姨娘的小動作。見其還在前廳磨蹭,示意李嬤嬤將路姨娘她們給趕了出去。
「琮哥兒,我爹爹怎麼樣了?李御醫怎麼說的?」
賈琮坐下後,黛玉親自將一杯茶遞過去,詢問起診脈之事。
只聽賈琮說道:「我來就是要告訴林姐姐這件事的,根據李老的診斷,姑父大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不過林姐姐放心,李老已經再給姑父解毒了,不過這段日子姑父需要靜養……」
與賈琮之前預想的有所不同,黛玉並未大驚失色,反而緊緊攥着手中的賬冊,原本紅腫的眼睛又一次充盈着淚水。
黛玉緊緊咬着嘴唇,強忍心中的悲痛,哽咽着說道:「又是下毒麼?我就說爹爹身體向來強健,怎麼可能突然病的這麼厲害。李御醫有沒有說爹爹中的是什麼毒?是在家裏中毒的嗎?」
「暫時還未查清楚,我爹已經讓二哥暫時接管了府中之事,想來以二哥的本事,很快就能將下毒之人給抓出來。」
在這一點上,賈琮還是很相信賈璉本事的,這些年賈璉處理榮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連一次疏漏都沒有出現過。比起榮國府那爛攤子,林家可就好管多了。
這時李嬤嬤又帶着一名中年婦人走了過來,給黛玉介紹道:「大姑娘,這是方姨娘院裏的鐘媽媽,方姨娘派她來,是來交對牌鑰匙的,這兩年老爺是讓方姨娘管家的。」
只見鍾媽媽給黛玉行了個萬福禮,然後將一雙對牌遞向黛玉:「奴婢給大姑娘請安,我們姨娘說既然大姑娘回來了,這府里的事兒自然是大姑娘來做主。便遣了奴婢來交還對牌鑰匙,若是大姑娘什麼地方不清楚需要幫忙,可遣丫鬟去芷青院說一聲,奴婢立馬就到。」
「原來是方姨娘管家啊,那這對牌鑰匙還是繼續放在方姨娘那吧。」
黛玉對方姨娘還算熟悉,當年便是母親賈敏身邊的大丫鬟,後來開臉做了姨娘,黛玉幼時經常跑去她那裏玩耍,直到後來去了京城才少了聯繫。
只見黛玉將對牌推了回去:「方姨娘也是家裏的老人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這次回家我也不知道會呆多久,府里的事還是按老規矩來。今日這齣戲我是唱給外人看的,是想看一看爹爹病重這段日子有沒有人起了別的心思。鍾媽媽回去跟方姨娘說,讓她不必避諱什麼,以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等我明日閒暇便去同她說說話。」
鍾媽媽也沒想到黛玉這這麼直接了當的將事兒托盤道出,在短暫的吃驚後嘆息道:「姨娘也是擔心大姑娘初次掌家,她若跑來會讓人以為姨娘有爭權奪利之心,擔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要不然姨娘早就來拜見大姑娘了,哪裏會讓沁馨苑的人跑到前頭來!」
黛玉啞然失笑,沒想到離家三年,林府的後宅竟然也有了宅斗的事兒。
她搖了搖頭,簡單的安撫了鍾媽媽幾句,最後親自送她出了前廳的大門。
在黛玉回到屋子裏重新坐下後,賈琮捧着茶盞喝了一口,幽幽說道:「這位方姨娘倒是挺識趣的,不像那位路姨娘,竟然連上下尊卑都忘了……」
不料黛玉卻盯着手中的賬本長嘆道:「但我現在不敢確定能不能相信方姨娘了。」
嗯?
「為什麼?」
黛玉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紫鵑後,小聲跟賈琮解釋道:「方姨娘是外祖母當年親自給娘親挑的陪嫁丫鬟,爹娘兄弟都還在榮國府呢。可以說她是林家後宅中,我這個林家大姑娘最能信任的人了。可你看她的做法倒像是在刻意拉開與我的距離。琮哥兒,你說我還該不該信她?」
「這倒是……」
經過黛玉這麼一說,賈琮也覺得這位方姨娘的行為有些可疑了。
黛玉可是榮國府的親外甥女,她一個出身榮國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