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上方的空間,一名白衣男子臉色有些難看,看着修道場之中的一切太陽穴不斷突突。
他突然感覺腦仁一陣陣疼痛,不禁捂住腦袋,道:「之前看這許夜明挺穩重的啊?不像是一個喜歡鬧出大動靜的人啊?咋就變得這麼快呢?」
沒錯。
陸長生雖然被許夜明突然叫過來有點煩躁,可還是不放心,在暗地裏一直觀察着許夜明的情況。
好歹是在一個渾沌界頂尖上古世家當中做臥底,而且用的還是許家年輕一輩第一人這樣顯眼包般的身份,步步驚心,陸長生又怎麼可能放心呢?
連睡覺的心思都沒有了,就在這裏盯着。
雖然明面上並沒有出面干涉許夜明。
不過有好幾次,在許夜明現在居住的小院周圍有好幾次都有着人來偷窺,甚至於有想要搞突然襲擊進去的。
而那個時候許夜明小黑和紅纓都在浮生圖當中。
不得已,陸長生只能夠讓他們睡了過去,然後隨意的丟到了群山之中,順手抹去了他們腦海中前往許夜明小院的記憶。
咋這些徒弟都這麼神經大條啊,能不能有點防備心啊?
陸長生捂着頭看着修道場,看着意氣風發大放異彩顯得好生狂傲的許夜明。
媽的。
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
就跟剛收葉秋白那臭小子的時候,去參加藏道書院大比的時候一樣,弄得咋咋呼呼出盡風頭。
想到這裏。
陸長生滿臉煞氣,一字一頓的道:「肯定是葉秋白那臭小子,把許夜明給教壞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做法跟他一模一樣?!」
遠在暗域駐點的葉秋白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引得一旁的牧浮生都好奇問道:「你這是咋了大師兄?這些天都打了好幾次噴嚏了,按道理來說到了我們這個境界也不可能生病啊,還是說你身體不行,有暗疾?」
葉秋白無語搖頭。
什麼叫身體不行?能不能別用這個引人誤會的詞?
要是讓梓晴聽到了還不得社會性死亡?
「應該是有人在想我吧。」
確實是有人在想他,要是讓葉秋白知道陸長生是這樣子想他的,那恐怕就不是打噴嚏這麼簡單了非得狂噴三升鮮血才罷休。
這特麼也能把鍋甩到我身上!
還講不講理了?!
哦,師尊啥時候講過道理了。
那沒事了。
此刻。
許家修道場當中沒有人說話,只有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許洛竟然突破至月蝕冥錄第五重了。
這是何等天賦?
原來他們之前一直低估了許洛的天賦麼?
這等天賦,恐怕是對比許元也不遑多讓了吧?
許夜明沒有理會這些目光,而是滿臉諷意的看着許青,道:「怎麼樣?還要打麼?」
到了這一步,他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如果許青不繼續打下去,那就萬事大吉。
可是許青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明明都已經知道許夜明境界突破兇猛,依舊滿臉怒容的吼道:「繼續!」
許夜明搖了搖頭,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手了,畢竟你方才也想毀我丹田。」
聞言,許青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手裏隱隱有着一道紅光一閃而過,獰笑道:「沒有到最後一刻,誰又能夠知道結局?」
突然。
許青的修為竟是在這一刻開始暴漲!
就連身體上都有着大片大片的血色開始浮現。
僅僅只是幾個呼吸,周身便有着龐大的血氣如同狂風龍捲一般暴涌!
這股氣息竟是能夠堪比第六重雷劫!
許夜明微微皺眉,聯想起之前許青手中那一閃而過的紅光,便明白許青是動用見不得人的手段了。
其他嫡系也不是瞎子,也不是什麼愚笨之輩,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站在最前方的拐杖長老微微皺眉,張了張嘴想要說